,更何況還有第二天的高階修士自由交易會在,現在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尋找能夠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東西。
不過楊君山很快便發現自己居然被跟蹤了!
楊君山先是一驚,以為剛剛自己換取留影傳承珠的行為引起了域外修士的注意,不過他很快便發現似乎是自己心虛了,跟在他後面之人似乎也並未有隱藏自身行跡的打算,而且此人也不過相當於武人境的修為,與其說是跟蹤,還不如說是故意追在他身後找他有什麼事情。
楊君山也沒有回頭,但卻按照之前的記憶,閒庭信步一般來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小巷,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跟在自己身後之人的到來。
一名釋族修士急匆匆的從拐角轉了過來,一抬頭卻正看到隱藏在兜帽之中的一雙眼睛睜盯在他身上。
那釋族修士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很想著轉身就走,可腳下卻不聽使喚,在面前這名巫修的注視之下,光禿禿的腦殼上很快便佈滿了汗珠子。
“你在跟蹤我嗎?”
良久,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從遮掩的兜帽之中傳來。
“不,不。”釋族修士連忙擺著雙手結結巴巴道:“前輩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晚輩這,這是想要將一件寶物請前輩一觀,以確定價值,價值幾何!”
“呵呵呵呵——”
楊君山低沉的笑聲響了起來,道:“有趣,實在是有趣,一個居士境的釋族小修居然也敢同血巫境的修士做生意,難道就不怕人財兩空嗎?”
釋族修士差一點被楊君山爆發出來的如山氣勢壓垮在地,好在楊君山本意也並非如此,那釋族修士渾身上下已經溼透,顫聲道:“晚輩聽說巫族修士想來恩怨分明,在下不曾得罪前輩,前輩不會對晚輩出手的。”
楊君山冷笑一聲道:“跟蹤本巫行跡,居心叵測,難道本巫現在殺了你,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歸本巫所有,十二真妖峰還要為你討還公道不成?”
釋族修士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楊君山當然不會當真出手殺掉他,惹來十二真妖峰修士干涉要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就得不償失了,他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嚇唬他罷了:“哼,將你的東西拿出來吧,記住下次不要隨意的跟在高階修士身後,這一次就當是本巫看在同為苦修一脈的一位老友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了。”
楊君山對於釋族修士的看法很是極端,對於七嗔一脈極端仇視,對於慈悲苦修一脈卻心存敬意,而這名釋族修士卻是與嘉惠僧一般,都是苦修一脈的弟子。
那釋族修士聽得楊君山這般說,知道自己性命無憂,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略帶哆嗦的手從衲衣之中掏出來了一塊撕裂的布片,看樣子年代已經極為久遠,然後向著楊君山雙手遞了過來。
然而這名釋族修士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將這塊破損的布片拿出來的時候,楊君山原本平靜的目光卻陡然一變,這塊破爛布片的材質看上去卻似乎與自己身上一件東西的材質極為相似。
第六百八十六章 殘圖
釋族修士剛剛將手中的布片遞上,楊君山便將此物攝在手中,一模一樣的材質沒錯!
楊君山又將這塊布片攤開,看著上面繪製的圖形以及註釋,目光之中閃爍著詭異的色彩,那釋族修士甚至感覺前面這位巫族修士的目光冷若冰霜,能夠將他渾身上下都看得通透。
“你怎麼就能確定本巫會要你的這塊破布?”
楊君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沉。
“回稟前輩,這是晚輩在降臨葬天墟的時候偶然得到的一件東西,我釋族修士對於鍛體之術同樣有所擅長,晚輩能夠看得出來這塊殘布上記載的是一種極為高明的鍛體秘術的殘卷,可惜因為實在太過殘破,沒有前面的根基鋪墊,也沒有後續的延伸,以晚輩於鍛體術上的造詣根本無從借鑑,不過這些對於巫族修士而言卻未必沒有價值,畢竟巫族於鍛體術上的認知號稱星空第一,所以晚輩斗膽想要前輩一觀,若蒙前輩慧眼看重,也能從前輩這裡得些好處。”
楊君山發出低沉的笑聲,道:“你這和尚不像是苦修一脈,倒有著七嗔一脈的市儈。”
那釋族修士正色道:“苦修一脈從不打誑語。”
楊君山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此物於我卻有用處,嗯,你想要什麼?”
釋族修士目光一亮,道:“前輩身上有佛器嗎?”
楊君山目光注視了他片刻,知道這釋族修士再次渾身大汗,才道:“你當真不是七嗔一脈的修士?”
釋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