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椹兒的手中收回那五尺柳梢,而是問道:“那麼弟妹有沒有把握將這根柳梢種成一株鞭風柳呢?”
桑椹兒驚訝道:“四哥捨得?要知道這可是上等靈材,要是種在地上,那可就別想再用來煉器了,而且能不能種活我也只有五成把握,哪怕能夠種活,一株鞭風柳也頂不得太大的事兒,而千年的鞭風柳恐怕至少也要幾百年的額培育。”
楊君山笑道:“總得看的長遠一些,不是嗎?”
瑜城之南數百里外的夜空之中,這裡曾經是燕山老祖與一位華蓋道人大戰並隕落之地,此時卻正有一名相貌威猛的老者立於雲間,身周有慶雲相護,看上去卻如同神仙中人一般。
片刻之後,這老者突然轉身向著左側看了看,道:“玄元道友,百餘年不見,別來無恙?”
一道青色的拱形門戶在數十丈之外的高空形成,而後門戶徐徐開啟,門中瑞氣蒸騰,一位六旬老者從門戶之中緩步走了出來,聞言笑道:“讓歸穹道友久等了,百餘年未見,道友如今踏足慶雲境,長生之途又進一步,卻是可喜可賀啊!”
歸穹道人聞言微微一笑,道:“道友卻也不差,雖身在瑞氣境,距離慶雲境卻只剩一步之遙,而老夫卻也不過是先行一步罷了!”
玄元道人苦笑道:“到了你我這一步,一步踏出便可能耗費百年時光,老夫雖已身處瑞氣境巔峰,可這一步能不能踏出去,老夫卻是殊無把握啊!”
歸穹道人見得玄元道友似乎面有難色,便岔開了話題,道:“沒想到這一次上面那些人會將道友派遣了過來,卻不知道尚有一位道友卻是何人。”
“是我!”
一道聲音突然在天邊響起,在兩位道人的正前方,一道恢弘的道光在半空之中形成一座巨大的華蓋,一位面帶福相的中年婦人出現在華蓋之下。
歸穹道人與玄元道人聞言先是一驚,緊跟著卻又一喜,道:“見過紫苑道友,不曾想會是道友出現,這一次葬天墟之事我等卻是平添了幾分把握。”
這位紫苑道人看上去似乎脾氣不是太好,冷哼一聲,道:“有什麼把握,難道能將域外修士盡數擋在隔天網之外不成?左右不過是讓域外之人多進來或者少進來一些罷了,哼,那些個上面的人自家算計出了差錯,卻要我們過來打生打死。”
這紫苑道人過來便是一通抱怨,那歸穹道人和玄元道人相視苦笑,兩人卻誰也不曾接話多言。
那紫苑道人見得兩人如此,冷哼一聲,道:“這玉州也是,自家衰落的連個拿得出手的道人境修士也沒有,前些年倒是有個燕山道人,可偏偏出自撼天宗,哼,自從那位寂滅之後,這撼天宗還能保住傳承都是某些人大發慈悲了,居然還敢舉全宗之力衝擊道人境,簡直就是嫌自家命長!”
說著,那紫苑道人目光又向著歸穹道人一瞥,道:“聽說你還曾暗中相助那撼天宗?也不怕惹惱了上面某位,一道雷把你劈死?”
歸穹道人臉色先是一變,緊跟著又苦笑道:“不管怎麼說,老夫當年進階道人境之時也曾得了撼天宗幾分恩惠,左右不過保它傳承不滅罷了,又不是要這撼天宗自家復興,重歸往日榮光。”
紫苑道人冷哼一聲,道:“得虧你還算精明,當年看出了不妥,毅然斷開了和撼天宗的牽連,在外州遊歷進階道人境,否則這玉州怕是連一位道人境修士也不會有了。”
歸穹道人對於紫苑道人言語中的刻薄也沒放在心上,而是道:“這一次我等三人被指派於此,又何嘗不是因為我等三人早年都與這玉州有所牽連,這其中是否也是上面某些人刻意而為?”
這話一出口,玄元道人臉色就是一變,就連那位看上去似乎口無遮攔的紫苑道人都沒吭聲,不過急劇閃爍的目光卻是明顯看得出來她此時心中並不平靜。
最終還是修為最低的玄元道人苦笑一聲,道:“我等還是說一說應付葬天墟的事情吧,否則這一次要是太過難看,也不好向上面交代,不管怎麼說,葬天墟這塊的實力著實是各州最弱的了。”
紫苑道人冷哼一聲沒有言語,歸穹道人卻笑道:“玄遠道友說的不錯,不過至少也比前些年好多了,自從撼天宗敗走元磁山之後,其他各派倒也出了幾個太罡境,好歹也能用一用了!”
一年的時間在閉關修煉之中過得異常飛快,一道紫色的傳訊符直接穿過西山村的護山大陣,來到了楊君山閉關修煉的密室跟前。
密室之中的楊君山猛然睜開眼睛,彷彿整座漆黑的密室都鋪上了一層雙白色的光芒。
只見他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