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狠狠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那道從頭頂中央劈落的血痕在那道人雙目睜開的剎那讓楊君山心中發毛。
“原來是一位天罡小友!”
那道人不但睜開了雙目,更掀起了一絲笑容,更為恐怖的是他居然還開口說話了,偏偏中央那條血痕兩側的面部表情居然還能同步協調,這讓楊君山越發的感覺心底寒意大盛。
“這,這位前輩,您,您……”
不自覺的,楊君山的話音都開始發顫。
又是一個讓楊君山毛骨悚然的微笑,那位道人再次開口道:“小友莫慌,老夫陸玄平,乃海外散修,只因覬覦亙古密林之中的七寶葫蘆,千里迢迢從海外之地趕來,不盡想最終卻是技不如人遭來這殺身之禍,老夫肉身已毀,殞身已成定局,唯有一樁心事難了,便是老夫這一身所學未有傳人,這才竭力苟延殘喘至今,便是想要等到一位道友,能夠將老夫一身所學託付於他,也好過就此泯滅了老夫這一脈的傳承。”
這樣的橋段未免太過匪夷所思,只是那道人肉身被毀卻也是事實,道人老祖自有通天徹地之能,能夠在如此境地之下尚能保全一口元氣吊住性命卻也未必沒有可能,不過楊君山卻也不是剛剛出道的菜鳥,這樣的話他也只是姑且聽之,心中卻並未放鬆了警惕。
陸玄平道人似乎也明白楊君山心中所想,苦笑一聲,手中已然多了一顆留影傳承珠,道:“這裡面記載的便是老夫一身所學之精華,其中包括一道寶階上品的功法傳承,一道本命寶術神通以及其低階的延伸神通,可惜老夫為了吊住性命,實在無力再將老夫所掌握的其餘的幾道秘術神通刻印於傳承珠之中,不過這兩道傳承卻是老夫數百年修行之根基,只要能夠將這兩道神通傳承下去,老夫的衣缽便不會絕滅。”
陸玄平道人說罷,那可留影傳承珠便向著楊君山飛了過來,只見他看了楊君山一眼,繼續道:“老夫若是沒有看錯,這位小友所修煉的應當也是土行一脈,這卻是與老夫的傳承頗為相合,這莫不就是天意,在老夫即將隕落之際將小友送到老夫面前?”
楊君山不敢用手接飛來的留影傳承珠,只是以一道九韌真元將傳承珠包裹了懸浮在身前不遠處,不料卻被陸玄平道人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底細。
楊君山笑了笑,仍舊不作言語。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一番言語,再加上傳承珠之故,令陸玄平道人消耗了大量本源,使得肉身中央的血痕之中有不少血跡開始滲出,似乎下一刻隨時都可能完全崩潰。
那陸玄平道人似乎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老夫身上還有幾件寶物以及這數百年收藏的些許雜物,雖說對老夫都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對於小友目前的修為而言卻也有些助益,只是老夫如今再無其他力量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待得老夫逝去之後,這些東西小友自可隨意取用,唯一可惜的便是老夫那件本命法寶,原本有著提升為道器的潛力,卻是被那殺我之人毀掉,否則必可對道友助益更甚。”
說到這裡,那陸玄平道人周身的氣息突然開始紊亂,在楊君山的感知當中,原本縈繞在他身周的那一股強橫氣息開始急速衰敗,原本肉身中央的那一道血痕當中突然有大量的鮮血滲出。
那陸玄平道友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努力說什麼,可最終卻是力不從心,只來得及勉強說道:“……傳承,一定……莫要……失傳……”
說罷,陸玄平道人整個軀體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向後倒去,在落地的剎那,兩片屍體摔開,大片的鮮血和內臟灑落一片。
楊君山見狀連忙一把將懸浮在身前的留影傳承珠收了起來,而後便伸手一攝,將陸玄平道人身上的一件手鐲狀的儲物法寶收了起來。
親眼看著一位道人老祖在眼前隕落,楊君山的心中難免心有戚然,嘆了一口氣便微微朝著陸玄平道人地上的屍首拱了拱手,卻又突然看到地上玄平道人被鮮血浸染長袍的腰間部位有一枚原本作為掛飾的淡黃色的玉佩。
楊君山在見到這枚玉佩的剎那便有一種感覺,這塊玉佩對於他來說定然是一件極為重要之物,這種感覺源自於他的一種本能,而這種本能卻與楊君山所修煉的為山九仞訣相關。
楊君山伸手一攝,玉佩頓時從血泊之中飛出,光潔的表面卻沒有絲毫血跡粘在上面,在玉佩落入他掌中的剎那,楊君山甚至感覺到周身的真元都受到這枚玉佩所引動。
這玉佩究竟是什麼?
心中的疑問剛剛升起,便突然聽得“咔嚓”一聲,手中的玉佩突然碎裂,一點黃光從中飛出,帶著一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