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只是廢去修為,性命還在!”楊君山一邊說著,一邊向著他走去。
“不要,不要啊,求您高抬貴手,不要廢我的修為,在下辛苦修煉了四十年才有今日成就,我還要做村正,還要做鎮守,我還有父母妻兒,要是沒有修為在身,他們根本活不了啊,求您了!”
面對楊君山的步步逼近,堂堂武人境修士卻是突然崩潰,整個人的情緒頓時失控,如同小孩子一般居然大哭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不,你不能廢我的修為,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是荒丘鎮丘壑村人,這一次是受了熊慶來的蠱惑才來的,那熊慶來是熊家嫡長孫熊希英的心腹,他要帶人來砸西山村的礦場,我不敢不來呀,求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嗚嗚……”
楊君山面上露出嫌惡之色,一個實際年齡差不多有五十餘歲的武人境修士就這般趴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只能讓人更感厭惡。
在那人絕望的嚎叫聲當中,楊君山仍舊不為所動的一指點出,碎石術直接震碎了他的丹田,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伸手將兩人腰間的儲物袋拿走,楊君山向著躲在遠處瑟瑟發抖的那些丘壑村村民招了招手,輕描淡寫道:“你們將他們兩個帶走吧!”
說罷,楊君山轉身便離開了此地,向著西山村開闢的礦場之中走去,那邊張鐵匠等人已經在等著迎接他了。
“張叔,沒想到你的修為已經進階武人境第三重,可喜可賀吶!”
張鐵匠面上閃過一絲驚懼和尷尬,不僅僅是因為隱藏修為卻被識破的尷尬,還有先前對於楊君山所展現出實力的驚懼,於是勉強笑道:“慚愧,與楊賢侄相比,我這點修為又算得了什麼!”
楊君山一直收斂著自身的氣息,在場之人沒人知曉楊君山的修為早已經進階武人境後期。
在向林承嗣問好之後,楊君山的目光卻是轉向了一直站在張鐵匠身後,對楊君山的目光有些躲閃的那名面板黧黑的修士臉上。
“虎子兄,這麼多年沒見,你也進階武人境了!”
這身材敦實,渾身上下肌肉虯結的黑麵青年,正是從小與楊君山一起長大的張虎子,如今也已經是武人境修士,只是之前一直都在縣城之中,卻不知為何現在卻出現在了西山村在落霞嶺的礦場之中,而且透過與林承嗣的傳音得知,這張虎子先前並未表露身份,要不是有人突襲礦場,林承嗣甚至不知道礦場當中還隱藏了一位武人境修士。
這麼多年過去,那張虎子臉上卻是少了幾分小時候的兇悍,多了幾分憨厚,只見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嘿嘿”一笑,道:“山哥兒真是好久不見,你的修為提升的太快了,聽我爹說都已經武人境第三重了!”
回頭瞥了一眼,發現丘壑村的村名正抬了兩名暈厥的武人境修士逃離,楊君山也不以為意,轉身笑道:“走吧,不要在這裡站著了,咱們回礦場說去,從今日開始,咱們幾個便駐紮在這裡了!”
說罷,楊君山當先走進礦場,不過張鐵匠父子臉上微變的神色卻並未逃離他的眼睛。
第三百三十四章 人心
落霞嶺邊境礦脈開採區,在一次荒丘鎮丘壑村與西山村發生的衝突械鬥中,西山村的少村正楊君山一舉點破了來襲的兩位武人境第二重修士的丹田,震驚了整片開採區的各村修士。
對於楊君山出手廢人修為這件事,夢瑜縣各村的修士對此褒貶不一,不過他的“兇名”這一次卻是徹底傳出去了,至少在那日械鬥之後,經常徘徊在礦場附近的可疑之人卻是一個也不見了。
“啪啦!”
一隻溫潤的羊脂玉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濺起一片白玉碎渣。
“他怎麼敢,他怎麼就敢殺我心腹,此仇不報,我熊希英的臉面何存!”
荒丘鎮的鎮公所內,熊希英就如同一隻困獸一般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咆哮著。
在他的下首,他的族叔熊滿江恭敬的站在那裡,臉上看不出表情。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這西山村不過一個新晉的望族,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挑釁我熊家!”
熊滿江面無表情的提醒道:“這西山村楊氏是新晉望族不假,可別忘了他們曾經從荒丘鎮抽走了一條地脈,那可是一條寒山石礦脈,這可不是一個最多隻擁有武人境後期的望族能夠做到的,而且家主也再三告誡,要我們暫時不要去正面照面招惹楊家!”
熊希英越發的顯得煩躁,自從真傳弟子之位被剝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