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周天化界之前炎州地火淵獄下的那條域外通道，雖然這條通道連同外域星空的確存在，可真正能夠走通的卻是寥寥無幾，絕大多數情況下卻是九死一生。”
“道理差不多，不過這裡的位面虛空亂流風險更大，也更加危險！”
楊君山的話音未落，就像是在印證他所言的真實性一般，遠處虛空當中一道空間裂口突然開啟，一道嚎叫著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楊霆與楊樺就見得數十顆流星一般的域外星空隕石從空間裂口當中衝出，當中伴隨著一道翻滾的身影，一路向著漂浮在半空當中支離破碎的陸地、山丘撞去。
在一連竄的轟鳴聲當中，一道死裡逃生後如同夜梟一般的大笑聲從半空當中傳來。
“哈嘿嘿嘿，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這裡是……”
楊霆望著半空當中那個有些癲狂的身影，有些憐憫的對旁邊的楊樺道：“他快要死了，還不知道……”
楊樺聞言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
這時就聽得剛剛那人突然發生一聲驚叫，聲音當中充滿了恐懼：“啊，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我的腳……我的……”
聲音戛然而止，唯有在剛剛撞得稀碎的一片亂石之後，飛揚的塵埃當中染上了一層隱隱的紅色。
“他的身軀已經被虛空本源滲透，雖然僥倖衝進了豐天世界，可隨即便因為孱弱的肉身無法壓制體內迸發的空間本源，緊跟著整個人便被肢解成了一片血霧塵埃！”
楊樺隨口解釋了兩句，嘆道：“好歹也是一位金仙，若然鍛體修為跟得上的話，他或許能夠在穿過位面虛空亂流之後僥倖活下來！”
楊霆好笑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本尊那樣肉身成聖，擁有強橫無匹的肉身修為的。”
楊樺這時卻見得楊君山臉色仍舊沉重，不由問道：“本尊，可還是有什麼不對嗎？”
“我沒有感知到苗君的存在，難道他當真在天譴之下灰飛煙滅了嗎？”
楊君山的神色間帶著深深的疑惑，接著道：“儘管苗君所作所為為天地本源意志所不容，可他自身到底融入了鴻蒙紫氣，乃是九大界主之一，如果當真在天譴之下身死道消，那麼作為位面界主不死不滅的傳說，豈不只是一個笑話？”
楊霆正待要開口，卻見楊君山伸手止住了他，接著道：“還有，為何在這裡我無法感知到天地本源意志的存在？”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冒險
天譴之下，身為乾宮界主的苗君天尊的失蹤，讓楊君山在心頭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楊君山幾乎是緊隨在天譴結束之後便進入了乾宮乙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苗君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離開的，況且在身受天譴的情況下，他也未必還有離開的能力。
然而苗君卻偏偏消失不見了，這便由不得楊君山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天譴之下身死道消！
這在幾乎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問題是，苗君若當真身隕，那便是對位面界主不死不滅認知的一種完全顛覆。
“也許苗君真的沒有死，只是在天譴之下被天地本源意志封印在了某處所在，本尊只是一時間探查不到而已。”
雖然說在眼前這種情況下，能夠躲過楊君山探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楊霆所言卻也並非沒有道理。
見得楊君山沒有反駁，楊霆繼續道：“再則說了，天譴之下，那苗君就算有界主之位保命，現在恐怕也已經是奄奄一息，自身氣息想來已經被削弱到了極致，本尊想要感知到他的存在也並不容易。”
楊君山知曉楊霆的解釋安慰更多於辯駁，於是笑了笑讓二人不必擔心。
事實上，在楊君山的心中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便是苗君在天譴之下，體內鴻蒙紫氣被剝離，失去了乾宮界主的身份。
如果這個猜想能夠成立的話，那麼苗君就更沒有幸存的可能了，失去了界主身份的保護，苗君更加不可能熬得過天譴。
只是所有的這一切猜測當中，有一個始終令楊君山無法忽略的細節，在一直干擾著楊君山的判斷。
“這裡的天地本源意志也跟著消失了啊，我居然無法感知到一絲天地本源的存在！”
楊君山眉頭緊蹙，這一點在他進入乙域的境內之後便已經發覺。
楊樺則道：“可能是天譴之下，這裡的天地本源消耗過度，再加上之前苗君引爆了本源之海，本就重創了位面本源意志，一時間得不到補充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