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熊先生?”楊田剛小心翼翼的叫了眼前陷入癔症的熊七斤。
熊七斤猛然醒悟過來,冷哼一聲,吊著嗓子道:“海涵?咱老熊可不敢當吶,您兒子好大的本事,咱老熊不是對手,自認倒黴!”
楊田剛連忙賠笑道:“熊先生莫生氣莫生氣,千錯萬錯都是我們這做父母的錯,我等願意向熊家奉上靈源之地,還請熊家能夠開恩,放過我們一家。”
熊七斤打著“哈哈”道:“楊村正說笑了,您可是土丘村的村正,拿的可是撼天宗的俸祿,我熊家不過是撼天宗下轄的一個家族罷了,哪裡敢得罪您這樣的人呀!”
楊田剛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惶急,堂堂武人境修士額頭上卻是一腦門的冷汗,向著熊七斤道:“還請熊先生開恩吶,開恩,我楊家願意奉上家財,只求先生能夠為我一家美言幾句,也好保全我楊家一家人安全。”
熊七斤一聽,臉上喜色更甚,道:“放過你們一家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是小孩嘛,沒聽說過熊家的威名也情有可原,既然你們願意向熊家奉上靈源之地,那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在下放了再說吶?”
楊田剛連忙道:“正當如此,正當如此,只是熊先生如今不良於行,現在就離開?”
熊七斤眼神一橫,道:“怎麼,不願意讓在下離開?”
“哪兒能哪兒能呢!”楊田剛生怕他誤會,道:“你身上的傷勢乃是犬子所造成的,在下已經狠狠的將其責罰,但我們有責任為您治傷不是,你現在要是強行離開,我們當然不會阻攔於您,但這樣對您傷勢恢復大為不利,您看這樣行不,隨您一同前來的幾十個少年還在這裡,你可以親筆寫一封信,交給這幾個少年帶回去,讓熊家的人前來接受靈源之地也是一樣的。”
熊七斤眼珠子轉了轉,將神色間的試探之意隱藏起來,道:“不必了,楊村正既然不願在下離開,那在下就在這裡養傷就是了,我看也不必寫什麼親筆信,直接等熊家人找來就是了,到時候在下也可以說明情況嘛!”
楊田剛頓時被嚇了一跳,道:“一切依熊先生,一切依熊先生,在下馬上就將這群土石村的少年放了,讓他們抬著先生回去。”
月明星稀之下,楊田剛遙望著土石村的一群少年悄悄的抬著重傷的熊先生過了沁水,向著土石村離開。
楊君山從他身後走來,道:“爹,您這樣做有多大把握,太危險了!”
楊田剛道:“你知道嘛,當年你爺爺他們兄妹四個建立楊家的時候,根基同樣也是一處靈源之地,當時他們因為那處靈源之地,所面臨的威脅可也不必今天就小了。”
“可他們還是闖過來了,不但闖過來了,而且還讓楊家成為了青石鎮的望族!”
楊田剛的臉上閃爍莫名的光彩,接著道:“爹要在夢瑜縣重建楊家,如今的情況又算得了什麼,無非就是賭一場罷了,就算失敗了我們大不了離開這土丘村,量他熊家還是餘家,在如今的形勢下也不敢對我們下首,如今你爹我、你娘,還有你,咱們一家五口便有三個武人境修士,這瑜郡這麼大,到哪裡活不下去?”
“可真要是賭贏了呢?靈源之地,家族根基呀,咱們父子完全可以以此重建一個楊家。”楊田剛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道:“一個屬於楊家人的楊家!”
楊君山神色變換,最終還是輕聲道:“爹你放心,就算是賭輸了咱們也不必離開土丘村的,我的老師陳紀真人是決然不會坐視熊家繼續壯大的,他就任縣令以來之所以沒有絲毫作為,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罷了。”
同樣在夜色之下,徐三娘急匆匆的來到徐家大宅院的側廂,這裡是徐三娘這一代排名老二的堂兄徐二晨的住宅。
“二哥,你進階武人境的訊息楊田剛知道了。”徐三娘一進門便說道。
徐二晨是一個身材瘦削但卻欣長的中年男子,面白無鬚使得他的目光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絲探究的陰霾,讓被他盯著的人總是感覺到不舒服。
“什麼?”徐二晨先是一驚,緊跟著神色便平靜下來,道:“這也算不得什麼,楊田剛這些年在土丘村作為不小,還算得人心,我進階武人境的事情族裡也有不少人知道,難保不會有人透露了風聲。”
“對了,三妹子,你這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徐二晨隨口問道。
徐三娘臉上閃過一道不虞之色,她在族內向來頗有聲望,無論是誰見到她都以族長敬稱,自己這位堂兄先前也是如此,可自從進階武人境之後,卻是直接換回了以前的稱呼,又把自己當成了以前的三姑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