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直託兒所”,“中直小學”之類的。突然有個家人送上一封信箋,說是剛才有人送來給張大人的,卻不肯透露主人是誰。
我很是好奇,想去接,又被錦梓攔著。錦梓隨手指指一個小廝,說:“你,來把信開啟。”
我才恍悟錦梓是怕來歷不明的信上有毒藥機關,這傢伙心腸也挺狠,看來古人果然是不把奴傭當人看,連錦梓也一樣。
小廝開啟信,事實證明錦梓是多慮了,一點事都沒有。
我接過素白箋紙,只見上面寫著“已說服老師”。下面一點有兩行小字:
“君若為國,僕請助之,鼎力不惜;
君若謀私,僕當狙之,粉身亦然。”
這手龍飛鳳舞又不失清俊的飛白我最近很熟悉,是周紫竹。
納粟
夜裡的時候,我輾轉反側,一邊想賑銀的來路,一邊想其去向,又推推錦梓問要不要找人去今天的米店查查證據,再來個殺雞駭猴。錦梓回頭看我半天,嘆了口氣,終於低聲說:“翹楚,你以前不怎麼遇到官面上的事罷?怎可如此急躁?一來你現在第一要對付的不是這個,二來你可曾探清楚這家攀的誰的路子?方不方便現在動?”
其實這些我未必想不到,只是今日著實有點急怒攻心了。錦梓這小屁孩倒逮著機會端起架子教訓我了,我恨恨地朝他瞪了又瞪,結果卻招惹來他新一輪求歡。這樣的架勢,我雖然內力已經恢復,也吃不消。於是我同他商量說:“不行了,下回我在上面好了。比較不難受。”
結果他又把我拉到懷中,除了進攻我的嘴,手還大肆在我身上又摸又捏,好像這樣就能混充按摩替我消除疲勞似的,自古以來,男人最擅長的莫過於轉移話題和注意力,看來我下次要嚴肅地跟他談談這個問題。
第二日上朝,果然繼續吵起來,周紫竹沒再多說什麼,但是老古也沒說什麼。
周紫竹的地位在清流黨中也很卓然,他家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江南第一大家,世代出許多軍政要人,且與別家聯姻密切,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