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然說我可悲,可奇怪的是自己聽到如此荒唐可笑的話心裡居然會驟然縮緊。
但信宇是絕對不會讓怡靜看出自己的這一層心思的,於是他微微撇了撇嘴角,緩慢地回答道。
“那是韓怡靜的方式嘛,能威脅別人的人往往會生活得更舒服一些,而我恰恰喜歡生活得更舒服一些,還有你說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別傻了!韓怡靜,就算我當初和你結婚的動機不純,你也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地說這說那!你不是也把我當成你擁有一個令人厭煩的孩子的手段嗎?”
頓時,怡靜的眼神有些閃爍了,就像剛才怡靜對自己那效果奇強的一擊,這一回信宇的出擊也深深刺中了怡靜的內心深處,信宇從她的目光中已經讀出這一點,但他並沒有立即收手。
“你說你是需要一個和你親近的人所以才想生一個孩子?你覺得那是一種正常人的思維嗎?你總是批評我說我的感情觀是扭曲的,可韓怡靜,你自己也不是那麼正常!所以別想在我面前裝作自以為是的樣子!”
正如信宇所說的,他自己對愛情的無視幾乎是一種非正常性的,而怡靜也是同樣非正常地渴望得到愛,兩個人都是長時間處於和平均水平相比多或少的狀況下,但就像信宇自己不肯認可這個事實一樣,怡靜同樣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自從和你結婚以後我就不能再愛上任何人了,不能分享愛情!你從來沒有嘗試過接受我的愛,我也無法再繼續愛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這樣,我想要一個可以愛的人又有什麼錯?就像當初我的外婆愛我一樣,就像當初我的媽媽愛我一樣,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個愛我的人,這有什麼錯嗎?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信宇的眼神中再一次浮現出嘲諷的意味。
“不要把她們都美化成是過早地離開人世,你的母親就算現在還活著,也別指望她會愛你,那只是你一相情願的美夢罷了。”
信宇的這種觀點出自於他自己的經驗,而這卻是怡靜至今為止聽到過的所有惡語中最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