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在這時,信宇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女人,當他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孔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很久不見了吧?”
月光映照下的丁香色晚禮服,與纖細柔弱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沙啞的聲音,曾經一度讓信宇產生愛她至死不渝的決心的女人就是眼前的她,相愛的時候她是他的生命,愛過之後她便成了他的噩夢。信宇面無表情地望著這個女人,而信宇的冷淡讓她感覺到內心一陣緊縮,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痛苦,可她仍然勉強地露出一絲微笑,繼續對他說道。
“再見到你時應該如何開口,這個問題的確困擾了我很久,可是到頭來說出口的還是這句陳詞濫調,可除了這句話我也想不出其它話可說了,你過得好嗎?仁宇偶爾會帶來一些關於你的訊息……”
“你有什麼事嗎?”
嘉妍似乎對信宇的沉默感到很不安,於是便自顧自地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來,但信宇卻在中途打斷了她的話,他最反感的就是這種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序論。
“活到現在,我也多少經歷過不少荒唐奇怪的事,所以現在沒有什麼東西能嚇到我了,不過你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舉辦的宴會上呢?沒有請柬的話應該是進不來的吧?”
信宇冰冷的話語擲地有聲,嘉妍似乎被他這種態度激怒了,眼角不禁微微向上抬起,她自己也知道,對於面前這個男人來說,自己是個罪人,但她畢竟還不習慣信宇用如此傲慢冷漠的態度向自己興師問罪。
嘉妍帶著一臉略微不快的神情簡單地回答道。
“我當然是拿著請柬進來的了。”
“哼,不用問也知道是那個老狐狸精搗的鬼。”
這不是信宇的推測,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此時的信宇似乎有些無可奈何,於是下意識地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然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望著嘉妍。
信宇望向她的目光讓她覺得心裡有些慌張,雖然這目光似乎比一開始看自己時的面無表情要緩和一些,但總覺得他像是在觀察一種動物似的,那是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姜信宇怎麼可以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金嘉妍呢?
“你幹嗎這麼看著我呀?雖然沒指望你會熱烈地歡迎我,但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姜信宇先生。”
“我覺得很新奇。”
“什麼新奇?”
“你一定覺得這一次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來對待我,但我卻從來沒有想到你金嘉妍小姐的頭腦會那麼笨,可你居然卻又一次聽從那個老狐狸精的什麼安排來找我,我實在覺得很新奇。”
‘金嘉妍小姐’這個明確和自己劃清界線的稱呼,還有說自己頭腦笨的嘲笑,嘉妍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會更讓自己心痛,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只有一點,面前這個男人對於再見到自己並不是那麼高興和興奮,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的。是啊,現在再回想起兩年前和這個男人最後一次見面的情景,她覺得這個人沒立即跑上來擰斷自己的脖子已經是萬幸了。但是,嘉妍仍然不能僅僅滿足於這一點點恩惠。
“沒錯,伯母的確是又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但是我這次之所以接受這個建議並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那個人說你始終還惦記著我,還是不幸福,所以我才來的,我……”
我是為了再見你一面才來的,儘管我可以預料到這樣再見到你我的心會是多麼痛苦,但我仍然是那麼想見你,所以我不得不回來。
嘉妍帶著這樣一種懇切的心情,一步,一步朝信宇走去,但是對於嘉妍誠懇的告白,站在一旁的信宇卻只是發出了幾聲苦笑。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魔頭用什麼甜言蜜語迷糊了你,但據我所知,那個老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說謊話騙人。”
聽到他如此冷冰冰的聲音,嘉妍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幾秒鐘之後,她覺得自己能夠再次發出聲音了,於是她對信宇問道。
“那麼你是說你根本沒有過得不幸福了?”
“沒錯。”
“所以你已經完完全全把我忘記了?”
此刻的嘉妍目不轉睛地盯著信宇,臉上的表情彷彿隨時都會哭出來似的,信宇靜靜地望了她很久,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就這樣,1,2,3……10秒鐘之後,嘉妍耳邊終於傳來了信宇低沉的聲音。
“不,我當然沒忘記你,我怎麼能把你忘了呢?”
在等待他這句回答的短暫過程中,嘉妍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現在終於聽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