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剛剛接到信宇送來的這件禮物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想過無數次了。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這種顏色呢?就算是結婚典禮上要穿的衣服,這種顏色跟現在這個秋天的季節相比也太鮮豔了,他的喜好真是奇怪,真的。”
說是要一起參加自己表哥的結婚典禮,所以送了這件衣服給怡靜做禮服,怡靜曾經提出過異議,但信宇卻根本沒有理會,出席結婚典禮的女人當然都應該穿著顏色鮮豔的衣服了。
“可這反正也不是我的結婚典禮嘛。”
早已過了婚嫁年齡,卻意外地釣上一個金龜婿,一下子變得盡人皆知的韓怡靜,而且她甚至比這場婚禮的女主角還要顯眼,怡靜可不想成為這樣被人議論的物件,但固執已見的信宇卻只簡單地回答了他的未婚妻。
“這個顏色很適合你,而且我喜歡你穿這件衣服。”
那天信宇和怡靜手挽手一起出席的婚禮是信宇表哥的結婚典禮,如今的怡靜是以姜信宇未婚妻的身份參加親戚的婚禮。事情就是這樣,一旦決定下來,一切都會像運轉規律的水車一樣開始步入正軌,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男女雙方交換生辰八字,選擇良辰吉日,隨著婚禮的一天天臨近,作為未婚妻的怡靜也要逐漸進入自己應當承擔的角色。
自從怡靜和信宇的婚事正式提上議事日程,她曾經的那段短暫的神秘失蹤便被偽裝成是由於失去至親導致的臥床不起,沒有人知道她在這之前和誰相愛過,過去過的又是怎樣一種生活,於是所有的事情都進展得異常順利,就像緩緩滾動的水車。
所有允許怡靜做的事情僅限於像今天這樣穿上未婚夫為自己送來的這件漂亮的衣服,然後展現出與這身衣服搭配得恰倒好處的微笑,必恭必敬地向長輩們行禮,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可是儘管怡靜已經很用心地在恭敬地行禮,但幾乎所有接受她問候的長輩們都不約而同的顯露出同樣奇怪的反應。
“這,這,這不是……”
而自從她出現在這個家開始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的婆婆,她的神態則永遠和那個當初驚訝地盯著她一身牛仔褲打扮的親奶奶——那個老巫婆一模一樣,還有那位經常會搖頭向婆婆示意什麼的公公,儘管他比婆婆看起來要慈祥和藹一些,但他的目光似乎總是充滿了疑問和困惑。但是,唯一一個看起來能夠解答這所有疑問的她的未婚夫,卻全然無視這些人異樣的目光。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看到這種鮮豔的顏色怎麼都會反應那麼強烈呢?’
當時,怡靜唯一能夠肯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自己那個一臉漠然的未婚夫早就知道長輩們會出現這種反應,所以才故意安排自己穿上這樣一身衣服的。
‘可這是為什麼呢?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無論如何,怡靜從這個時候開始逐漸覺得這個婚禮越來越無聊了,像顏料染成的湛藍的秋日天空下,到處都是自生自滅,卻又生生不息的玫瑰花和紅色的素菊,它們所代表的花語都是‘我愛你’,這兩種花朵裝點起來的地方如今對怡靜來說也沒有任何感覺了。而且甚至還要來參加一些毫不相干的人的婚禮,聽那些喋喋不休的年輕女人、老女人們議論這,議論那,她覺得實在是浪費光陰。
()
“看來秋天的確是結婚的季節啊,聽說下週這家又有一場婚禮呢,不是嗎?好像是大房的兒子。”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戶大姓姜會長家不是比弟弟續絃晚一些嗎?他早死的大房夫人身體好像一直很虛弱。”
這幾個女人說到這裡之後便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這家的少爺們似乎喜歡的型別都有些奇怪,就拿今天的新郎來說吧,他居然和一個普通的小學老師出身的女孩子好上了,誰能想得到呢?聽說因為他家人連續幾年都不同意這門婚事,他們便自己跑去註冊結婚,甚至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呢。”
“說的是啊,還有他們家的那個女兒,天哪,看起來像是個天生的弱智,反正,這家的女主人不知看沒看出來那個女孩有問題,居然說服他家老爺子同意把她娶進門,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個匆忙的婚禮。”
“還有呢,下週將要舉行婚禮的那個新娘子,雖然對外都說是華震集團韓家的大女兒,不過我有個同學和她家的女主人是同一家大都會的會員,聽說這位即將成為新娘子的小姐……”
她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秒鐘後,只聽她們再次重複著那句“天哪!”的感嘆聲。男人和女人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