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社鼎喘了一口氣,忽然扭頭看著那杯水,又一次把手伸進了那杯水裡,在茶几上寫字。
齊社娟和謝慶芳都大氣不敢出一聲,等待著齊社鼎寫出來的字。
齊社鼎畢竟大病了這麼久,已經不能像那天夜裡在茶几上寫出“狐仙”兩個字時自如了。手在發抖,不聽他的使喚。抖啊,抖啊,抖了半天,手上的水差不多要抖完了才在茶几上畫字,畫什麼,看不出來。
齊社娟趕緊把齊社鼎的手再次塞進茶杯裡,讓他再寫。
這次,齊社鼎在茶几上寫出了一個字:神。
“啊!”這可把齊社娟嚇壞了,“神”是什麼意思?一會兒是鬼,一會兒又是神,二哥被什麼附體了嗎?
只見齊社鼎又把手伸進了茶杯,在茶几上寫了第二個字:龕。
神龕?要我們供神?齊社娟在猜。謝慶芳已經糊塗了,她一點都沒明白丈夫寫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這時,齊社鼎又寫了第三個字:後。
齊社娟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神——龕——後——,神龕後是什麼意思?”
謝慶芳突然明白了,她大叫一聲:“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把齊社娟嚇了一跳。
齊社娟趕緊按住嫂子,又轉身到房門口看看,廳堂裡沒有人。這才再次關上門,問:“嫂子,你知道什麼?”
這時,謝慶芳已經兩眼發直在走神。
齊社娟又喊了一聲:“嫂子,嫂子,你怎麼啦?”
謝慶芳緩過神來,輕聲地對齊社娟說:“社娟,你還記得嗎?太太曾在後面大廚房的廳堂裡,設過一個神龕。”
“哦——”齊社娟恍然大悟,她想起來了,早先,太太曾在她房裡設過神龕供觀世音。後來,在大廚房的廳堂裡也就是現在被孫拽子家隔了進去的通道旁邊的廳裡,設過一個神龕,供著齊家祖上的牌位。
“神龕後”,就是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