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唐浩見陸含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隨口說說,竟然就說對了。
陸含默默的說道:“你說的也許是對的,師兄離開道觀之後,雖然也回來過兩次,可是每次回來,師父都剛好不在。”
唐浩說道:“看來李道長的習慣是把徒弟送走之後,便不願意再見了。”
“也許是吧。”陸含的神色有些暗淡,難道以後都無法見到師父了嗎?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著,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噼噼啪啪聲音,節奏感很強,給這個安靜的也增添了幾分動感。
“睡吧。”陸含的語氣中透著失落和一點點憂傷。
“你現在的狀態根本睡不著。”唐浩平靜的說道。
陸含眉頭微蹙,她覺得唐浩說得對,自己現在情緒確實是睡不著的。她從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會控制情緒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唐浩突然又默默說道:“我倒是覺得李道長的做法是對的,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離開家的。”
陸含裹著被子,默默的下了炕,走到了窗前,把窗簾拉開一些,望向了道觀。從她這個位置,剛好可以斜前方四十五度的看見道觀正面。
道觀靜靜的矗立在夜雨中,讓陸含感覺特別的親切。
因為劉猛等人的努力,道觀的外觀已經不像從前那麼破舊了。原本都漏洞的了兩扇門,已經換成了兩扇新的大門。院牆上的碎瓦片也都換成了嶄新的青瓦片。在夜雨的清洗下,道觀透出一股乾淨安寧的感覺。
唐浩裹著被子走到了陸含身邊,陪著陸含看夜雨中的道觀。
“道觀雖然維修的很新了,可是裡面卻沒有人住了。”陸含那安靜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失落和一絲無奈。
“不是沒有人住,而是不是經常有人住。”唐浩糾正道。
“還不是一樣的。”陸含說道。
“當然不一樣,如果你想,我現在就可以陪你進去住。”唐浩說道。
陸含聞言,回頭看著唐浩,說道:“陪我進去看看吧。”
“進去就算了,因為我們沒有穿衣服,我不想褻瀆三清。”唐浩很隨意的說道。
陸含一聽這話,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
“不過我們可以繞著道觀看看。”唐浩說道。
“好。”陸含說著望向了牆上掛著的兩件雨衣。
“走。”
唐浩說著甩掉被子,走過去就把雨衣穿上了身上。
陸含猶豫了一下,拿下雨衣,走到牆角的暗處,悄然的拿掉被子,穿上了雨衣。
“走吧。”
“嗯。”
於是,兩人穿著黑色的雨衣,走出了房間,走出了房子,來到了夜雨下。
道觀是建在山坡上的,前後左右都鋪滿了碎石子,雖然有水從山上流下來,但是卻並不泥濘,所以走起來還是很乾淨輕鬆的。
陸含在前,唐浩在後,兩人來到了道觀左側的大牆外。陸含停住了腳步,她的視線躍過大牆,望向了道觀內。道觀裡的一切都還保持原樣,唯一的變化就是沒有人居住。
站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了道觀的後面,站在這裡,更能看清楚道觀裡的一切。
突然,唐浩的目光一凝,他看見很遠地方有兩點亮光一閃而過。那兩點亮光剛好是在村子的另外一頭,和唐浩所在位置相聚至少有五百米。
按理說,在如此的夜雨中,亮光也很傳遞這麼遠,可是兩點亮光不但穿過了層層夜雨傳遞了過來,而且還深深的印在了唐浩的腦海中。
“我看見貓頭鼠了。”唐浩低聲說道。
“哪裡?”
“村子的另外一邊。”唐浩抬手一指。
陸含望了過去,她當然什麼都沒看見。
唐浩平靜的說道:“它也許看見我們了。”
“你是說它在觀察我們?”
“嗯。”
“但是它也許感覺不到我們的敵意。”陸含說道。
“嗯,因為我們剛才根本就沒有敵意。”唐浩平靜的說道。
“希望它不會離開藥材嶺。”
“它不會走的。”
陸含見唐浩如此肯定,她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憑感覺。”
“只要它不逃走,我們就能抓住它。”陸含其實相當更多的是保證藥材村的安寧。一直貓頭鼠的破壞力絕對不亞於一隻飛天貓,它的存在對著山裡的一切都是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