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歸鵬暗暗的告訴自己,他不能栽到一個小保安的手裡,也不能他的女人看他的笑話。就算把藍海鬧個底朝天,他也要唐浩付出慘痛的代價。
電話鈴聲結束了,莫歸鵬臉上的冷意變成了憤怒,他緩緩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老劉,藍十字在亞洲有多少兄弟?”
“差不多有五百吧,不過都分部在亞洲各地。”
“讓他們都到藍海來。”
“大爺,這些兄弟的伸手雖然不錯,但是都算不上高手。”
“你不用管那麼多,讓他們都過來。你在把能夠派來的虎狼也都派來。”莫歸鵬的神色非常的堅定。
“大爺,國內的形式和美國不同,這麼多人都去了,會引起政府的注意。”
“讓他們都以正常身份過來。”
“好。”
“老二沒有發現什麼吧?”莫歸鵬又問道。
“應該沒有。”
“嗯,那就好。”
“大爺,還有什麼事嗎?”
“我記得你認識省城的一個幫派。”莫歸鵬突然問道。
“嗯,他們已經算不上是幫派了,只能算是半黑半白公司。”
“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派些人過來。”
“老大,場面弄得太大,肯定會被政府盯上的。”
“好了,你按照我說的做吧。”
“好。”
莫歸鵬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把身體陷進了沙發裡。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莫歸鵬忙把身體坐直,說道:“進來吧。”
門開了,奚問山走了進來。
“老三,你還沒睡。”莫歸鵬的表情立刻變得輕鬆了起來,面帶笑容的和奚問山說話。
“大哥,看見你沒睡,我就進來看看。”奚問山笑道。
“正好,陪我喝一杯。”
“我讓廚房準備點菜。”
“不用了,咱們哥倆就隨便喝一杯吧。”莫歸鵬站起來,走到酒櫃那拿了一瓶洋酒和兩支杯子。
“大哥,我來。”
奚問山忙拿過酒瓶,倒了兩杯酒。
莫歸鵬端起酒杯,笑道:“來,幹。”
“幹。”
奚問山也舉起酒杯,兩支杯子微微一碰,兩人把一杯洋酒都幹了。
莫歸鵬放下酒杯,奚問山忙又給滿上了。
“咱們兄弟認識三十年了,三十年前,你和問天都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那時候我也剛二十出頭。我們在大排檔第一次見到,你們兩個就把我給灌醉了。”莫歸鵬手握著酒杯,回憶著三十年前的往事。
奚問山笑道:“其實我和二哥當時是想搶你的錢,後來二哥覺得你為人豪爽,我們就沒動手。後來,你就帶我們兩個去見藍先生了。”
“可惜後來藍先生的了癌症,不然我們藍十字家族一定比現在更強大。”莫歸鵬略顯惋惜的說道。
“是啊,藍先生去世之後,各方勢力都想把我們給吞了,水裡火裡打了十年,才算是讓那些傢伙認識到了我們藍十字家族的厲害。”奚問山端起了酒杯,大氣的說道:“為了藍十字家族,幹。”
“幹。”
“叮。”
兩隻杯子微微一碰,杯子裡的紅色液體在燈光下搖晃不定,顯得有些閃爍。
不知不覺,一瓶洋酒被莫歸鵬和奚問山幹掉了,莫歸鵬問道:“老三,還喝嗎?”
“大哥說了算。”
“那就再來一瓶。”
“好。”
於是,奚問山又開了一瓶,兩個男人繼續喝。
就算這人城府再如何的深,有些時候,也難免真情流露,莫歸鵬就是如此。
兩瓶酒下肚之後,他有了醉意,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潤,話也多了起來。
“二十年前,藍先生因為癌症去世了,十年前,玉如又去世了。他們都沒有享過福,特別是玉如,我們夫妻十年,那十年卻是藍十字家族最動盪的十年。”莫歸鵬的臉上露出了愁容。
“是啊,我們對不起如姐。”奚問山說這句話的時候,頭雖然是低著的,但是他的目光卻無意的瞟了莫歸鵬一眼。
莫歸鵬默默的抬起頭,目光望向了遠方,他雖然愧疚,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自己必須去做的。他不能永遠的生活在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下,更何況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奚問山失望的抬起頭,他的失望只表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