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飛,他是神仙中人,自然不用自己擔心。
那裴捕頭看了韓菱紗一眼,剛要上前,目光掃及蕭雲飛,突然一愣,喝道:“且慢!”自懷中取出一幅畫像,仔細看了看,又端詳了蕭雲飛一會,開口問道:“請問小兄弟姓誰名甚,哪裡人氏?”
蕭雲飛眉頭一皺,但還是應聲道:“在下雲飛,剛從山上下來。”
裴捕頭喜道:“果然是雲公子,裴劍代我家大人請雲公子去府上一敘,請一定賞臉。”言辭懇切,語氣和藹,場上的氣氛頓時一鬆。韓菱紗也暗自鬆了口氣,所謂衙門有人好辦事,她這下卻是不擔心了。裴劍點點頭:“我家大人姓柳,正是壽陽縣令。大人與雲家頗有淵源,叮囑我留意雲家人的行蹤,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劍受罰事小,大人多年的夙願卻難了卻了。”
蕭雲飛見他神sè甚是期盼,點了點頭道:“也好,我便隨你走一趟。”他心裡清楚,若想解決韓菱紗的事情,關鍵只怕還得在那個從未謀面的柳縣令身上。
裴劍喜道:“多謝雲公子!雲公子,我家大人的府邸就是壽陽北城門附近的柳府,請隨我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蕭雲飛跟著他剛要離開。卻見裴劍轉過身去,對韓菱紗說道:“對不住,這位姑娘還是請和諸位官差回衙門一趟,最後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會還你公道的。”
韓菱紗聞言,頓時急道:“什麼?有沒有搞錯?我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魚大肉,我吃牢飯的道理!”
裴劍正sè道:“對不起,姑娘和那通緝要犯實在相像,官府辦案寧枉勿縱,還請見諒。”說完一揮手,兩旁的官差就要上前帶走韓菱紗。
蕭雲飛腳下微動,身子便已經擋在了韓菱紗身前:“她是和我一起的,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動她。”
兩旁官差均是一怒:“大膽!敢這樣對裴捕頭講話,你待如何?!”
蕭雲飛瞥了幾個官差一眼,旋即冷笑道:“如果你們敢動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是不是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聞言,四周一眾捕快均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望裴劍。裴劍略一沉吟,喝道:“都住手,不得對雲公子無禮!”
韓菱紗心知蕭雲飛與那個縣令一家的關係只怕不淺,自己當不會太受為難,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捕頭大人簡直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點情理都不通,真沒辦法,我跟你們去便是。雲大哥你去縣令家,不要忘了和縣令大人說個明白,還我清白!”此言一出,裴劍和眾捕快都鬆了口氣。
蕭雲飛轉過頭來,卻見韓菱紗微微一笑道:“放心,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別多問了。倒是你,趁這那個縣令到底怎麼回事,說不定他認識你爹呢。”隨即又小聲說:“你走吧,見機行事,到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的。”
蕭雲飛還想再說什麼,韓菱紗微微一笑,隨眾捕快離開,沒走幾步,回過頭來,衝蕭雲飛深深地看了一眼:“雲大哥,謝謝你!”
蕭雲飛呆呆地望著韓菱紗的背影,下意識的一皺眉頭,裴劍走過來,問道:“雲公子,咱們這就去柳府吧?”蕭雲飛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只是心中還是存著積分疑huò。
跟在裴劍身後,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座大院門前,守門之人似乎認識裴劍,見他回來,連問都沒問就開啟了大門請兩人進去。兩人進得院來,只見院內建築排列得井井有條,主、客所居房屋各歸其位、互不影響;院內小路縱橫交錯,卻無絲毫雜亂之感;道旁皆是綠草鮮花,此時正是盛夏,生長得尤為茂盛鮮豔,一望之下,生機盎然,自然之趣,生於足底,使人頓生出塵離世之感。壽陽城之美,一盡於此。
兩人來到一座大屋門前,裴劍停下來,對蕭雲飛道:“雲公子,請在此稍候,我去稟報大人,稍後便回。”說罷便轉身從一旁的小門離開。
蕭雲飛等了一會,便聽見一個憨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賢~侄~吶~”蕭雲飛一回頭,只見一個頗為肥胖的中年人正向自己走來,他一看見蕭雲飛相貌,又驚又喜:“啊!這長得真是太像了!裴劍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巧事!”他走上兩步,緊緊抓住蕭雲飛雙手,問道:“你姓甚名誰?你爹可是雲天青?”
“在下雲飛。”蕭雲飛疑huò道;“家父正是雲天青,怎麼,你認識我爹?”
中年人喜道:“那是當然!老夫柳世封,乃是當年受過你爹恩惠之人!想不到今日能在這裡遇見賢侄,真是老天有眼啊!”頓了頓,又道:“來來來,賢侄進屋再說,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飯菜,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