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封連連點頭:“對、對!夫人說的甚是!”連忙對天河道:“賢侄,快坐吧。”蕭雲飛倒也不客氣,應了一聲,自顧坐在柳世封的對座上。
不多時。各sè菜餚都擺上了桌,柳世封乃是縣令,其家中的衣食水平雖不能與朝中重臣相比,但也比一般小民好得多了。蕭雲飛之前在蜀山世界裡忙著飛來飛去,大戰不斷。這一輪迴十多年裡,又呆在山上,卻是有許久時間未接觸人間煙火了,當下開了胃口。一陣大吃大喝起來。
柳世封見他吃得興起,問道:“賢侄,令尊現在如何了?”阮慈也溫言問道:“孩子,你爹現在生活的還好嗎?”
“爹……他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提起雲天青,蕭雲飛也忍不住一陣神sè黯淡。
此言一出,柳氏夫fù均是大驚,柳世封驚道:“什麼?雲賢弟他……”蕭雲飛見他夫fù不知,便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直到日前韓菱紗擅闖墓xué,自己引發了禁制封印石沉溪洞,這才下山。
柳世封仰天長嘆:“唉!想不到雲賢弟已經過世了,還是得了如此重病。這……唉,真是老天不佑善人啊!”
蕭雲飛問道:‘不知道柳伯父能否告訴我一些關於爹的事情?”他與雲天青只有一個月時間的父子緣分,對他的生平所知,著實不多,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一位雲天青生前至交好友。不由得追問起來。
柳世封點點頭:“那是當然!多年前幸虧雲賢弟救我xìng命,不然我早已成了路邊枯骨。那時我剛接任壽陽縣令一職,走馬上任,不想途中被強人打劫。你爹路見不平出手相助,還將那些強盜好生戲弄懲戒了一番!我們二人就此結識。xìng情相投,索xìng以兄弟相稱。我本想要他留在壽陽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時一心要成劍仙,幾日後便離開了。”
蕭雲飛聽到“劍仙”二字,不由得眉頭一皺,急問道:“那後來呢?”
柳世封嘆了口氣:“慚愧,這我也不太清楚。自你爹一去,我二人數年沒有音訊相通。直到十九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府中,懷抱一名女嬰,託我把那孩子撫養長大,讓她做個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親後一直未有生養,自然十分樂意,你爹見我們答應下來,便即縱身去了。他向來行蹤飄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見,所以我命裴劍帶了他的畫像,一有機會便四處尋訪,這才有今日的相聚吶。唉,只可惜……”
蕭雲飛又問道:“那娘呢?柳伯伯你認不認識我娘?”語氣甚是急切,相比於雲天青,他對那早已去世的夙玉更加感到心切。
柳世封搖了搖頭:“這……別說我沒見過,雲賢弟連提都沒提起過啊。”他站起身來,負手走到窗邊,長嘆數聲,顯是十分難過。蕭雲飛聽他嘆息,回憶起雲天青在世時候的情景,不由得鼻子酸了。
阮慈見丈夫和蕭雲飛都甚是難過,連忙岔開話題,問蕭雲飛道:“孩子,你今後有何打算?”
蕭雲飛呵呵一笑,應道:“嗯,我答應了韓菱紗姑娘,要幫她拜入劍仙門下修煉。”
阮慈忙問道:“你和那位菱紗姑娘,你們認識很久了?”
“那倒也不是,才兩天而已。”蕭雲飛到沒有什麼隱瞞的,徑直應道。
柳世封怪道:“啊?才兩天?”當下便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唉!那姑娘的來歷恐怕不單純,數月前有樵夫看到一人在壽陽東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十有**是盜墓的賊人,我請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畫像,與你那朋友倒是極為貌似。賢侄恕我多言,只怕那位姑娘並非善類……”說到這裡,忽見夫人暗暗向自己擺手,連忙起身:“啊,賢侄慢慢吃,我出去方便一下。”
柳氏夫fù走出廳外,阮慈怪道:“唉,老爺,我看雲飛這孩子心情不好,你就別說太多了。”柳世封嘆道:“唉,我這還不是為了璃兒……”
這時,一名shì女從門外走來,見了柳世封,說道:“老爺,這是你要的m世封接了過來,阮慈道:“老爺,咱們進去陪陪這孩子。”柳世封點點頭,道:“一醉解千愁,難得今日能與故人之子相聚,索xìng來個一醉方休!”說罷,兩人向屋裡走去。
進得屋來,柳世封笑道:“你爹最喜歡這‘mì酒’,我想起地窖裡藏了幾瓶,也該拿出來喝了。賢侄不用客氣,多喝幾杯!”一邊說,一邊在蕭雲飛面前的酒杯裡斟滿了酒。
蕭雲飛也是個好酒之人,只是已經數百年不曾喝過了,此刻一見到這等好酒,當下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中讚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