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溫柔的一笑。宋缺被這美麗柔和笑容愣住了神,隨即很快回應過來,又端起另一酒杯掩飾剛才的失神。
楊廣斜視周圍,任氏帶著殷切的笑容看著宋缺,突然說道:“殿下不勝酒力,就由奴家代王爺飲慈悲如何?”
黃伊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楊廣見狀,不知為何,心中一衝動就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黃伊笑看著楊廣的動作。
當楊廣放下酒杯,他感覺體內有一寒冰之氣瞬間流串於身體各處,身體各處也開始麻癢起來。楊廣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她真的敢向他下毒手。
宋缺發現了楊廣的異樣,皺了皺眉頭,但是他還是坐在椅子上不動。黃伊的為人他雖然不完全清楚,但是他知道她是一個聰慧又懂得分寸的人。更何況剛才楊廣的話對黃伊一個未婚女子確實孟浪了,她想給個教訓也未嘗不可。
看著楊廣面容有了些許的扭曲,黃伊連忙‘關心’的問道:“晉王殿下怎麼了?”楊廣來不及說話,一道詭異的氣勁向黃伊打來。
黃伊張開袖子隨手一拂,氣勁轉眼消失不見。兩人速度之快,除了宋缺竟無人看見。
任氏警惕的看了黃伊一眼,黃伊站起身,抱著手臂俯視的看著任氏。任氏連忙撇下黃伊,連忙扶住楊廣。
楊廣靠在任氏身上,沒有露出一絲聲響。黃伊開始有些讚賞楊廣的忍耐力,她給楊廣酒變色只是一些小技巧讓酒變得更加香醇,真正的手段是楊廣喝酒時,黃伊手指無聲息的將一滴酒水輕彈於楊廣的脖頸。這一滴酒水她用的可是簡化版的“生死符”,重生簡化版的死符者與真實的“生死符”一樣讓人覺得麻癢無比,不過這種簡化版的生死符”解決簡單,只需要用熱水沐浴一次便可。這是小時候,她和哥哥在桃花島無往不利的整人法寶,沒想到現在她還有用到的一天。
黃伊對著任氏說:“晉王殿下已經喝醉了,任夫人可要好好伺候殿下沐浴更衣,不然殿下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任氏和楊廣都是聰明人,任氏連忙扶著楊廣向攏翠樓的房間走去,經過黃伊身邊,楊廣眼睛深沉的盯著黃伊久久不放。
宋缺不著痕跡的攔住楊廣的目光,黃伊微微一笑,然後悠然的坐在一旁品著美酒。
楊廣和任氏走後,宋缺掃了一眼臺上不知所措的歌女舞姬,說:“依依,我們走吧!”黃伊點了點頭,然後十分瀟灑的起身。
兩人走出攏翠樓,宋缺說:“你不要在意楊廣的話?”
黃伊停下腳步,奇怪的說:“現在我們也算是朋友,這種事情我們自己心中清楚就好。我不會當真的,要怪也只能怪那些胡思亂想之人!你不必如此糾結。”
宋缺聽了黃伊如此灑脫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有些失望。
轉眼看到波瀾壯闊的秦淮河,宋缺輕鬆問道:“依依,可是想去秦淮河裡玩耍玩耍?”
黃伊打量周圍一眼,然後微笑問道:“你陪我?”
宋缺點點頭,說:“難得如此清閒,我們也好生樂呵樂呵!”
黃伊聽了這話,心中莫名的湧出一絲喜悅。她歡喜的說:“你去尋艘小船,我們去秦淮河面耍去?”
宋缺笑問:“天色有些陰沉,可能會下春雨。你要用小船,你會水嗎??”
黃伊聽了,連忙驕傲的說:“我出生在島上,三歲就可以在東海游水了,少看不起我!”
宋缺無奈的笑笑,說:“我信你就是,你等著,我去尋船!”
看著宋缺遠去的背影 ,黃伊心中突然滋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秦淮河像玉帶延展;沉靜優美。。這時候,微明的天空中慢慢垂下一條條雨絲,春風輕撫著大地的臉龐,毛毛細雨歡喜的從天山灑落下來,不一會兒,整個秦淮河被這迷濛的雨霧籠罩起來。
這時候,宋缺走了過來,黃伊看到岸邊有一畫舫停在那裡,畫舫尾間還拖著一隻小船。
宋缺走過來,他用他那寬大的袖子遮住黃伊的頭上,然後拉緊黃伊的小手小跑的向岸邊走去。黃伊感覺細雨不再飄落與髮間臉上,她無意識的跟著拉緊自己的人奔跑,黃伊心中突然迷茫起來。她真的很貪戀這種完全不同於爹爹孃親和哥哥對自己的溫情,這種細心體貼的溫情,竟讓她生出一絲被呵護的幸福感覺。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這是怎麼回事?
宋缺將黃伊送上畫舫,理了理她額前溼透的髮絲,連忙解釋說道:“雨越下越大,我們先在這畫舫歇息一會兒,後面我準備了一艘小船,雨一停我們就可以過去!”
黃伊沒有注意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