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他請出臥室。
門內,門外,一時間,鴉雀無聲。
“你們一定在合夥騙我!沒關係!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會收回今天說過的話!”
幾分鍾後,還是門外人先憋不住,開始怒氣衝衝地吼叫。
屋內,依舊毫無聲響。
大概不能容忍被冷落至沙發的待遇,大概無法想象屋裡兩人在大床上一絲不掛地翻滾,丁羽收拾了東西,決定離開。
“怦”的一響,門被重重撞上,不出意外,家裡應該只剩尚韻維和自己。
慢慢爬出被窩,晏薔輕輕碰了碰從始至終背對自己而臥的尚韻維。
“你別生氣!別誤會!我是無辜的,我沒勾引他,是他跟我耍流氓。我對他只是朋友,沒別的意思,我都跟他解釋一萬遍了,他就是不死心,我都要被他追瘋了。”
打掉放在肩頭的手,尚韻維坐起身白了眼巴巴張望的晏薔,哼了一聲,拿了枕頭,就往客廳走。
“你別走啊!你說我怎麼辦啊?”趴在床沿,愁眉苦臉,為什麼自己總這麼倒黴。
“怦”聲再度響起,尚韻維撞上臥室門,在門外只留了句,
“自己看著辦。”
這種表現,明擺著就是…
吃…吃醋了!
57
明騷和悶騷,對吃醋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
明騷男人,看不慣悶騷男人的作風,他們認為,吃醋就要吃得大張旗鼓,那算一種性感。
悶騷男人,則無法忍受明騷男人的張揚,他們說,隱晦的言語,更顯示蟄伏的激情。
尚韻維躺在沙發上很快睡了,而晏薔卻四肢大張,望著房頂,久久不能入眠。
'是男人,吃醋就該多些霸氣!這樣才能充分感受愛的存在。'晏薔一直這麼認為。
雖說自己很想親身示範一次,可尚韻維卻偏偏不給機會,規矩的很。
哪想同樣規矩的自己,卻在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偶然下,被當場抓獲。
毋庸質疑,尚韻維屬於悶騷群體。
所以,才會留下那句施以顏色的'自己看著辦'來懲罰。
於是,晏薔開始巴結奉承,天天嬉皮笑臉繞在尚韻維身旁。
上班的日子,簡訊騷擾;休息的日子,主動獻身。
可,受過嚴訓的刑警就是不一樣。
尚韻維從始至終一副不受誘惑的樣子,除了正常語言交流,再無身體接觸。
這樣持續懲罰的原因,自然和那個如夢初醒、危機感頓升的丁羽有關。
第二天開始,晏薔便收到接連不斷的示愛簡訊。
其中幾條過火內容,還被尚韻維看到,本以為他會發火,誰想他卻保持了沈靜冷漠的一向作風。
但晏薔心裡知道,愈是這樣,就愈證明他醋喝的猛。
差不多,快要嗆到窒息的境界了吧。
知道家裡有個凶神惡煞的門神守著,丁羽再也沒有登門拜訪。
眼看一週就要過完,丁羽說過,該到他回去的時候。
雖然沒有單獨見面,但週六晚訂好的CONFINDENCE組員聚會,不能不去。
晏薔抱著大家在一起不會有事的信念,週六晚準時赴了約。
信念畢竟是信念,只不過是人對事物的美好想象。
很遺憾,晏薔忘記了CONFINDENCE的最大特點,組員間可疑的曖昧關係。
本來進行順利的聚會,在臨近結束時,卻發生了一段驚險經歷。
當時醉酒的老大挺身而出,帶著一派領袖風範,說丁羽回來得匆忙,時間短暫,還有什麼事想做,大家可以幫他。
溫暖的詢問,正中某人心思,丁羽也不客氣,居然提出要和晏薔開房。
如此簡單的小小心願,醉醺醺的組員們怎可袖手旁觀,輕而易舉將恍然大悟的小獸擒住,強押進餐館附近的一家便捷酒店。
被深吻、摸遍也就罷了,誰讓確實欠丁羽一個人情,但再往後的事可絕對不行。
滿腦子全是尚韻維被激怒的樣子,不敢想象決裂的可怕後果,晏薔突來一股神力,推開丁羽倉皇逃回了家。
“你那個朋友今天要回去了吧?”
“恩?”發愣走神的晏薔,望著在自己眼前擦頭走過的尚韻維,怔了怔。
哦,對了,是自己昨天聚會前告訴尚韻維的。
“正好今天我休息,陪你去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