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出了事,你們不但不幫忙,竟然全都變成縮頭王八!沒錢交你們就變成這副嘴臉!?我爸媽以前給你們那麼多好處,你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晏薔急紅了眼,指著在場男女痛罵。
“瞧瞧,我們怎麼可能教育出這種態度的學生?!J大曾經有你這樣的人真是恥辱!”男人上前一步,聲色俱厲,“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到學校來,我們不想看到你,其他同學也不想見到你!”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不服!!不服!!…”話未說完,晏薔已被男人狠狠推出校長室。
門“怦”的一聲巨響,把晏薔受傷的心掩碎。
沒有錢,人與人之間的隔紗這麼輕易就被捅破?
醫院這樣…學校這樣…
難道其他人也是這樣?!
不…
不!不會的!
我還有哥們姐們!還有圍著我、崇拜我的迷們!
你們狼心狗肺,他們一定不會!
攥緊拳頭,晏薔壓抑著滿腔激憤,衝出教學樓。
校園投來的眼神除了蔑視,還有冷漠…
陌生的你們,我可以視而不見。
“操,你怎麼還沒走啊!?還有臉在學校裡走!?”
路中忽然橫出幾個人影,憎惡地攔在晏薔身前。
“別擋老子的路!都給我讓開!”看也不看來者,氣火正焰的晏薔隨手揮出一拳。
“喲喝!還敢這麼猖狂!?現在這兒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了!早看你不順眼!”高個青年一把掐住晏薔手腕,大力反擰過。
“啊!放開我!!你他媽不想活了!?啊…好疼…”整張臉扭曲成一團,晏薔半蜷起身體。
“喲,我們剛發現這麼熱的天你還穿這麼多,對啊,聽說你被燒了,是不是身上有疤啊?讓咱看看你有多醜陋。”說罷,另幾個青年拽的拽、掀的掀,不是卷晏薔的袖子,就是撩他的衣襬。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深深嵌入幾條鮮紅扭擰的疤瘌,掀起的衣襬下,還隱約可見深色的傷痕。
“哈哈哈,果然被燒的挺慘啊!活…該!”揪起晏薔的頭髮,青年們指著他頸部那延伸至耳根的大片淺色傷疤嘲笑。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抓了狂的晏薔無論怎麼怒吼,聲音都蓋不過周圍幾人的笑聲。怎麼掙扎,都擺脫不掉數隻手的糾纏。
“這樣的人趕緊滾出去吧!走!咱們幫他一把!”
青年們相互使了個眼色,一揪、一抓、一拎,將晏薔整個人抬起,喊著口號,將他抬至J大校園門口。
“1、2、3!出去吧你!以後別再跨進一步!我們所有人都不歡迎你!”
身體被猛得丟出,晏薔重重摔倒在地,羞憤地淚水湧上眼底。
昂首挺胸的青年們立在J大門口,猶如石化的衛士般紋絲不動,個個瞪圓眼睛盯著晏薔。
漸漸地,他們身後聚滿了在校圍觀的學生,那一張張臉上,依舊是冷漠,沒有表情。
數十雙眼睛,望著晏薔緩緩爬起,享受著他備受屈辱的模樣,在自己的視線中狂奔至消失。
2
境優雅舒適的套房內,空調為屋裡唯一那團火焰降著溫。
先是被J大開除,而後又在校園門口被當眾羞辱,一向帥酷愛面子的晏薔哪經受過如此“待遇”,此時的他又恨又委屈地靠在沙發上發愣。
以往的光輝歲月,凡是和自己有過接觸的人無不跟哈巴狗一樣,阿諛奉承,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見到的處處是笑臉;哪像現在,自己反倒淪為落水狗,走過的地方人人喊打,往日的笑臉變成了鄙夷,歡呼雀躍響成罵聲一片…
遮蔽萬物的參天大樹倒了,棲息在上的鳥禽、猢猻、樹陰下曾經依靠大樹的萬物,真的也都跟著散了?
都是些追求金錢名利的虛偽敗類!
醫院、學校都是!
我算看透了!都他媽見鬼去吧!
你們不願幫我,有的是人願意幫我。
想到此,晏薔忙摸出手機,翻查起電話薄。
別忘了,我還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朋友!
'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
靠!一個個都忙什麼呢!
望了眼窗外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