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度角,腳踩虛九實一步法,劍尖剛好觸地。
張心寶鼓掌叫好道:“好漂亮瀟灑至極的天下獨一無二起手式“鳳頭點喙”,老太監王板曾經這麼說過!”
張讓氣沉丹田,凝視前方有個虛幻敵人,將“彌旋真氣”勁貫竹劍,順時鐘劃出圓弧,緩緩一寸一寸的上升。
張心寶訝異暗道:“咦!怎麼沒有“鳳鳴奪魄”的“嗡!嗡!”聲響?就沒有嚇人的厲害起動式嘍!”
張讓額頭已經冒了汗,溶化的雪水滴溼了衣衫,劍勢畫弧越來越疾,劃散一幕幕雪花;並且追逐著飄散的雪花施展“追風萬里”輕靈輕功身法,竹劍卻也舞得獵獵生風,然而後勁不足,約盞茶時間即氣喘如牛而止。
張心寶依然鼓掌叫好的直打氣!
孩子鼓舞著張讓反覆不懈的一直練習,所謂熟能生巧,慢慢練出了心得,將“偃月殺法”、“回龍絕刀”、“追風萬里”三種絕學勤練至力盡而歇。
當然無法與死去的老太監王板的劍出有“千月印”之浩氣勢相比擬,但對初練者算是不錯了。
倆父子,一來一往的互相用竹劍過招,匹練出月暈耀眼,與雪地相映生輝,十分好看,再踩踏步法練習劍招,半玩半歇直至天亮。
練武的招式十分重要,但是內力勁道也十分重要,兩者缺一不可;有式無勁再厲害的就如三歲孩童過招,刺人不死,有勁無式就發蠻牛衝撞,容易閃避。
然而,憑十歲孩童的記憶口述,確實無法與原來的精招絕技相比擬,再由未失憶前匪號“蝮鷙兩全”張讓反覆試練之下,卻練出了“邪劍”!
隔日丑時深夜,北風颯颯,雪下得更大,積約盈尺。帳棚內人潮爆滿,顯得熱烘烘的溫暖。
男性的淫笑驚歎,髒話咒罵及指點竊笑聲,彼此起落,在夜深寂靜中傳出裡外,就如一群色鬼轉世。
棚外來了五名遊俠兒裝束人物,卻一舉一動有如地痞混混,一齊欲將擠進帳棚之時,為守門口收錢的張讓所阻。
“各位大爺!一人一貫錢,請放入木箱內。”
“啪!”一記火辣辣耳光脆響。
打得張讓在無防備之下顛跌了一步,嘴角溢位了鮮血,揮袖擦拭,牙齒有些鬆動,原來是這般的疼痛。
“操你媽的醜老鬼!瞎了人的狗眼,居然連“南紫”地界,外號響叮噹“青蛇吳皮”,你都不認識?還膽敢出來跑江湖?如果你再吭哼一句,老子就剝了你的皮,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一旁陪伴的張心寶不再哭了!雙眼透出惡毒,手掌插進懷裡,欲取了白鹿刀將這名流氓用暗器射死。
卻被張讓抱起了他,躲閃一旁,十分的窩囊。
這五個地痞爛仔,眼露鄙夷,不屑的恥笑得意,大搖大擺地晃盪進棚了。
張心寶懣忿道:“爹啊!為何要怕他們?孩兒實在不甘心!”
張讓雙眼一抹陰毒即隱道:“孩子!這種人不值得浪費銀芒毫針,忍耐羞辱也是一種歷練修行,以後不準提你那些江湖赫赫有名,跺跺腳震動武林的乾爹們,再艱苦的路,也要自己去走,現在我們見機行事再說。”
“為什麼?”
“因為世事無常!保得了你一時,也不能保你一世,還有親阿爹往事身份的關係,會遭來殺身之禍!”
張心寶一臉剛毅,聽懂了!
話畢,倆父子也跟進了棚內。
“青蛇”吳皮在昏暗的棚內,連同四名手下混混打手,瞧見了舞臺上表演得如痴如醉的“若蘭夫人”。
皆目瞪口呆,驚為仙女,轉而雙眼色淫灼然,恨不得將她像一顆煮熟熱呼呼的雞蛋,剝開雪白嫩肉,一口就吞下,卻要品嚐細嚥才有味道。
正在驚豔刺激的時刻,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就是天皇老子來,也不會有人去理會。
“青蛇”吳皮抽出了配刀,明晃晃的揮動擾場斥喝道:“操你媽的!統統給老子離場!”
四名打手跟著起鬨!瑟瑟惡形惡狀推開觀眾。
常仇將燈光投向了他們。
場內有人驚叫出“青蛇”的混號。這群人嚇了一跳,如潑一盆水澆熄了滿腹慾火,心裡咒罵不休,卻自認倒楣的一鬨而散。
“若蘭夫人”看見了明亮耀眼的寬背刀時,嚇得失魂落魄,被常仇摟在懷中輕拍其背安慰著。
“青蛇”吳皮十分高壯,走至舞臺前,單腳踩踏檯面一邊抖賤似的,一邊指著自己的鼻頭,自鳴得意道:“那個是團主?到了“南紫”地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