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包羅也就鬆手釋懷。白望旭連忙作揖袂地,推砌滿臉笑容,奉承謅諛道:“久仰兩位公公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緣一睹廬山真面目實是三生有幸,奴才是想問小姐何時才會回府,是您多心了!”
永珍麻花臉一皺,兇巴巴一甩衣袖大刺刺喝聲道:“下人真不懂規矩!你也應該在外頭通報一聲才能進來!實不對擔當總管之職,不成體統。”
孟麗絲訝異道:“昨晚就交待你今日一切事宜,哪來這麼羅嗦沒有耐性,實在鬧笑話,快退出去守候著。“白望旭一臉羞愧。連連作揖陪罪退出。張心寶雙眼異采微笑道:“麗絲!白總管在府內管事多久了?還居然如此莽撞?”
孟麗絲嫣然道:“約有八年之久,他是從護衛出身,可能因盡忠職守之故,才步步升為總管之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洛陽城十分吃得開,為人精細,照顧我無微不至。”
張心寶劍眉一蹙,故意瞅了兩名太監一眼,撫腮嘆聲道:“依我的鬼門‘聲波術’測知,白總管剛才的一番話十分心虛,阿諛兩位太監總管的那段音調不似表情那樣尊敬,並且帶有萬分敵意顯示,實在令人費解?”
包羅偕永珍聞得這番話心頭一震?沒想到少主居然懂得“鬼門”密學?是令人恐懼的“五老儒會”幕後操控集團之一,“花種”密探的秘密領袖,刻下當然密而不宣。包羅與少主公張心寶心有靈犀般回瞟一眼,顯得精明老成幹練,卻笑吟吟道:“小麗絲!當奴才的本就應該觀顏察色,這個嘛?對主人照顧無微不至,我是十分了解,那個嘛?你們先從後門離去,往右拐個彎就是‘武庫’坐落處,等會兒咱們再見面。”
張心寶雙眼異彩點頭示意,攤開雙手微笑道:“咱們走吧!別妨礙你的兩位乾爹辦事。”
孟麗絲心裡甜甜一笑,蓮步輕移至永珍及包羅中間,花綻笑容輕聲問道:“兩位乾爹好走……您們看他為人怎麼樣?”
永珍微笑的輕捏她的臉頰一下揶揄道:“西域女子都這麼落落大方不成?人家體格健壯,瀟灑不群,好的不得了,難道你看不出來?真是女大不中留。”
孟麗絲撒嬌嚶嚀噘嘴佯嗔,卻玉靨羞紅喜上眉梢,拉著張心寶的衣袖轉身就走,當然瞧不見包羅伯永珍滿臉充斥的可怕殺機。兩名太監連袂奔向樓梯跑至三樓,從窗戶竄出,施展輕功掠上道觀屋脊,機靈的趴著俯瞰附近一切動態。遙望一里外“北官”長廊有一名頭戴“進賢冠”五髯美胡飄逸,身穿朝服紫色綬帶垂腰,履步快速朝這個方向而來。
又見觀下庭院白望旭安頓馬車後,鬼鬼祟祟往“北宮”方向而去。永珍一瞧此人錯愕道:“咦,早朝過後,‘司徒’王允今晨怎麼有空在此閒逛?”
包羅暗捏他一把恨聲道:“笨嘍!他快步徑行肯定是與白望旭碰頭,這個嘛?沒想到王允是他的靠山?剛才與少主公會面的那幕激動落淚情景,逃不過白望旭的眼睛,如果被他密告。那個嘛?統領朝廷密探遍佈天下的王允若得知,豈會饒了咱們?一定玩陰使詐叫咱們下臺。”
永珍慌然道:“事不宜遲!你運河堵著王允別讓他與白望旭見面,還是少主公的‘鬼門聲波術’厲害,若不是經他暗示提醒,就枉費咱們兄弟這十多年來經營復仇的苦心!”
包羅輕扯其衣衫道:“就這麼辦了這個嘛?你去宰了白望旭,就地坑埋道觀雜草裡,那個嘛?王允那邊我想辦法去穩著,乘機挑撥他與李儒之間的矛盾。”
話一說完,包羅掠身而出。踩踏三丈高的松柏枝頭如夷平地,兔起鶻落一閃而沒。永珍臉帶殺氣翻身飄然而下屋脊。白望旭竊竊自喜,搓揉雙掌低頭哈腰而行,探得張心寶與宮內太監總管的關係非比尋常,他們三個人只能瞞過少不更事懵懂的孟麗絲而己,豈能騙過密探出身的自己?這八年總算熬得有代價,再經挑撥一番,可不立了大功一件?依織統領的朝廷勢力,外放一個“郡守”之職應該不是問題。正當他比手劃腳喃喃自語,一臉光采飛揚憧憬未來之際,肩上被拍了一下,猛然愕愣驚醒,整個人蹦彈躍起。
“誰”嚇得他轉身一瞧。“嘻嘻……是我!”永珍一臉堆砌開心笑容道。白望旭瞬間恢復忐忑不安心情,連忙作揖陪笑道:“不知總管大人有何吩咐?”
“唉!你低著頭猥瑣走路,又好像叫化子括黃金樂不可支,到底有何喜事可以分享予我?”
“總管大人真愛說笑!您賭中‘邪劍’小張的賭讖約有六萬兩,還在奴才懷裡,是奴才替您們高興啊!”
永珍若非早已知曉他是密探身份,就被他機靈掏出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