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原本陣法大亂已失先機,卻在聽到哨音之後反而悍不畏死,異常反其道的以身喂招來搶攻,想要扳回劣勢。想不到有人暗中操盤監督!這場戰鬥,張心寶曆歷在目,暗付得重新評估鬼頭殺手,似有死士慷慨就義的節操,暗歎‘五老儒會,組織可怕,確有能人將殺手洗腦,居然能於一聲暗號之下,個個奮不顧身以期達成任務。
和尚片晌間,已顯左支右拙,險象環生,因為鬼頭殺手盡棄武器,空手出招肉搏,唯有采以柔克剛,傾絕學對付,無法再保留實力,如此最是耗人心神體力了。
張心寶立下判斷,向東方芙蓉暗使個眼色,雙雙連袂縱身而出,再不幫忙解圍,和尚郭振潮必然被擒,來此的計劃不啻泡湯!一身彩臘苗服的張心寶,施展極臻絕巔“御虛摘星”
輕功身法,在炎炎烈日下,似長虹貫日,十丈遠的距離無需惜力提氣,一蹴即到;幻影身法有若拖曳出一條長長雄偉的七彩游龍般,可謂驚世駭俗了。
東方芙蓉嬌柔身形才一動,即見張心寶身化游龍消失;本是一楞傻眼,玉顏又轉喜悅光采,真料不到張郎武功高絕到這種程度,就是所謂進入先天胎息迴圈復轉之境界,根本不需換氣的陡地挪騰。戰鬥場中十二名的鬼頭殺手,驚見一條七彩擯紛的幻影突至,便好像一陣旋風轉迭撲面,感覺腰間一麻,天旋地轉的紛紛當場倒下,無一倖免,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郭振潮也大吃一驚!來人輕功身法高超,如迅雷閃電,媲美師父安世高聖僧的曠世武功,到底是友非敵,也就釋然。定眼一瞧!原來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苗人出手相助,更為詫異;苗疆雖大,印象中確無這號年輕人物?當東方芙蓉現身時,不穿雪白聖衣,而做新婚婦人打扮,和尚整個人驚駭得蹦跳起來,慌忙合十作揖恭聲道;”老衲,釋聖開’參見聖女!您從“織金洞”總壇到偏北荒山野嶺的‘桃溪寺,,不知有何賜教?難怪隨從護法武功如此高絕,也就不足為奇!釋聖開撣師就是郭振潮出家的僧號上下;卻把張心寶誤視為聖女的護法,但左看右看其五官長相及高大魁梧身材又不像苗人,對她神色暖昧,雖一頭霧水出家人卻不好問話。
東方芙蓉落落大方挽著張心寶手臂,親暱貼身,卻溫柔嬌羞雙頰霞飛,聲如蚊蚋輕聲道:“聖開禪師……他是妾身的相公!也是您的舊識;咱們夫妻專程到訪,有重要事情請教。”
聖開禪師環目睜圓大開闊嘴,整個人驚愕當場!這是有修為的禪師反常現像;張心寶機靈的心中矍然,東方芙蓉卻噘起檀唇不以為然,又暗付如果說出了宿世夫妻相認之事,準嚇得你一屁股跌地!
張心寶褪去黑頭包巾纏於腰間,抱拳作揖又覺不妥,卻合十問訊打個“吉祥印”禮佛般恭敬肅然道:“恭喜郭居士大福報出家為僧!在下張心寶就是當年張讓的八歲小孩,您可記得?”
聖開撣師一震!激動地趨前緊握其雙臂道:“小寶是你!長得這般雄壯威武,若不自道身分,讓老衲猜個一百遍也猜不出個名堂;師父安世高聖僧也時常誇你人中龍鳳,若能出家必為佛門龍象!”
張心寶合十恭聲道:“剛才禪師您一臉詫異驚愕!所為何事?這批鬼頭殺手又為何千里迢迢從中原找上您來?”
聖開撣師正眼望了東方芙蓉轉至張心寶,瞳孔一縮驚懼異采,合十唱唸一聲佛號,神色再轉為灰暗一沉,憂心仲忡道:“唉,你們己然夫妻合體,是劫數!也是一件天大的秘密!
請到寺中奉茶,再轉告你們知曉。”這種沉重驚駭表情,確使夫妻倆心頭一凜!
東方芙蓉無比睿智,已然產生警兆,忽而一呆!油然而生一股血液翻騰之冰涼,打個寒顫迫不及待脫口道:“糟糕了,是妾身體內深藏血液中的‘聖女原蠱’作祟!禪師……這怎麼辦才好…。”
她花容玉慘潸然淚下,神色十分後悔的楚楚動人模樣,實叫張心寶慌然不知所措,也如墜五里霧中,不知從何安慰起。異變突至:引開了三個人的沉然心情。從廣闊桃林中,傳來一陣出自陰森恐怖寒冰地獄般的女子聲調,迴盪空間,叫人毛骨悚然,無法捉摸幽怨道:“哥哥呀…早餐那個才週歲大的嬰兒…連肉帶骨一起煮得爛熟…吃得舔瞞砸舌美昧無窮…有個名稱…叫什麼來著?”
“小妹啊,叫做‘和骨爛’!晚餐老哥再找個細皮嫩肉的姑娘……這種人肉最好吃———比羊肉還鮮美…尤其一對彈性豐奶更是妙哉……這叫‘不羨羊’———”
女子陰側側又道:“這批鬼頭殺手……失敗了!該用什麼料理方法宰來品嚐一下……比較可口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