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賢廳”十二根三丈高白玉大柱支撐,四周長寬六丈硃紅楠木製的門窗,直聳屋頂,地鋪花崗彩石一塵不染,明亮照人,左右側各有十二座精雕細琢紅檜質地太師椅陣列,皆以長方形小矮凳隔離,凳上一盆豔放牧丹花裝飾,驟現氣派非凡,更突顯大廳十二萬分寬敞,確足以令人望之咋舌不下。
一名太監提前來報,皇上欠下的賭資摺合黃金有三大馬車,及一道孟佗任職聖旨將到。
大廳內,擺設香案接旨。
孟佗一身盛服準備接旨,打了賞銀給報喜而來太監,順便問清楚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公公前來頒旨。
“是包羅公公奉太監大總管張讓之命!率領百名御林軍沿途護送黃金聖旨前來宣讀!”
孟佗趕忙下令總管陳宮殺豬屠羊大擺宴席,準備犒賞御林軍一路顛簸之苦。
陳宮作揖為禮道:“主公!家丁早就來報,屬下已然準備妥當,豈可有失‘孟德山莊’您的顏面!”
孟佗眉開眼笑道:“還是陳公臺心細!不知‘張迴天’張讓向皇上爭取了哪個職位大肥缺?待我走馬上任以前,再替你買個縣令幹,當地方父母官,可以好好發揮你的抱負,以酬這些年來對我的忠誠辛勞。”
陳宮字公臺,孟佗稱其字而不名,表示一種尊敬之意。
總管陳宮一臉的感激道:“賀喜主公!有財而無官職在身,總是一種遺憾,但是宦海浮沉,人情似紙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凡事總得小心為要!”
半生打滾商場發跡,接觸官老爺頻繁之孟佗豈會不知總管陳宮好意?猛地搖頭不以為然,心中兀自暗笑不已。
其所謂:未做官兒說千般,做了官兒是一般。
微笑附其耳際,聲若蚊蚋又道:“陳公臺!聖女白芙蓉偕‘邪童’張心寶兩人可相處得好麼?等一會太監包羅宣旨後,讓他帶回宮裡去,免得老夫為這個小孩子的安危提心吊膽,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
“相處得十分要好!兩小無猜,天真爛漫。”
“太好了!但是‘血霧壇主’江苗菁姑娘的傷勢如何?”
“請主公放心!有關羽一旁的照顧著。並且請來了‘妙手回春’華佗把脈下藥,應無大恙。”
“對了!捉來的那九名‘祭酒’頭領,安置好了沒有?”
“稟主公!‘張迴天’命人來要回那些‘祭酒’頭領,這個面子不能不給,但是全部都下了毒蟲,安排了一次自己人假劫獄,已然放了回去,自己人再滲透其組織,以後不怕他們不聽話,也不會讓那隻老狐狸‘張迴天’起疑,我們皆靜待上頭命令,可將‘陰陽神教’洛陽地盤接收過來!”
喝完了一盞茶,居然還不見太監包羅率領御林軍人馬押著裝黃金的車輛,以及奉諭前來宣旨?
孟佗來回踱步,已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那位提前來報喜的太監,神色也展露訝異不解。
驀地,庭院傳來一陣急促慌亂眾多的腳步聲。
偶爾挾帶幾聲“哎喲依喔!”呼叫疼痛聲。
客廳內大夥聞聲愕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念頭剛剛旋落。
驚見,太監包羅及永珍兩個人渾身血跡斑斑,各自頭青面腫呲牙咧嘴“嘖嘖!”喊痛,躺於擔架上,為山莊家丁飛快的抬了進來。
兩位當紅太監,怎恁地灰頭土臉這般狼狽?肯定出了大事!
本當是自做官,自喝道,自敲金鑼自擺道,這下子全搞砸了!
孟佗見狀大吃一驚,卻是心裡暗忖何方神聖竟然膽敢於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劫大隊御林軍護送的官銀?
連忙趨前蹲在地面太監包羅及永珍身前,臉色凝重握其手掌,發覺十分火燙,道:“兩位公公受委屈了!衣衫上盡是血跡斑斑,可見這場廝殺必然十分慘烈,不知你們的受傷情況如何?”
太監包羅臉色蒼白,卻渾身發燙,剛要回話,卻“嘔噗!”地噴出一口瘀血,可見內腑傷得不輕,旁邊的太監永珍口角溢血,漸漸昏沉的不省人事。
太監包羅眼神煥散,強提精神顫動嘴唇,卻無法出聲,從沾滿血跡衣衫裡掏出了一卷聖旨,遞給了孟佗,有若交待了一椿要事般,心情一寬,瞬間昏厥。
“來人啊!快抬至東廂房寢室,催請‘妙手回春’華佗為他們搶救生機,不顧一切代價!”
八名家丁抬起了兩位太監,飛快地從東面偏門而去。
客廳裡頭驟顯一片沉悶得令人窒息氣氛,風吹大門“咿呀!”作響,使人感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