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具手術檯上。
太監二總管趙忠舉纖纖玉手,輕彈其小雞開玩笑道:“張‘老大’!真要這麼作?”
太監大總管張讓半開玩笑的緊張道:“當然要作!但是千萬別傷了小寶的子孫袋,我們不就絕後了。”
太監二總管趙忠抿嘴吃笑忸怩作態,妖里妖氣不男不女道:“哎喲!老大難道還不瞭解人家‘綿裡藏針’的手法如神,保證傷不了心肝寶貝的命根子。”
“快動手吧!就按這張我們‘十常傳’合力收刮的藏金‘藏寶圖’刺在臍下三寸丹田處,這種細緻高超手法,天下間也只有你能做到。”
太監二總管趙忠收斂起妖嬈作態,三個指頭,捏起一小撮七寸銀針,沾著小碟裡頭,不知名的濃稠五花墨汁,氣勢凝沉,在張心寶小腹上針扎刺青。
見其媲美女人之纖纖玉手,一會兒有若行雲流水婉奕多姿,不瞬間,又如狂風暴雨驟落,密密麻麻針針紮實。
盞茶功夫已過。
太監大總管張讓頻頻替他擦拭額頭汗水,趙忠吁了一口濁氣!一幅袖珍“藏寶圖”總算大功告成。
就這麼驚鴻一瞥!“藏寶圖”已然緩慢淡化,了無痕跡!
太監大總管張讓大吃一驚猛叫道:“老二!怎麼會這樣?圖案居然消失了,這不是前功盡棄?白費心機了嗎?”
太監二總管趙忠恢復不男不女嬌柔百態吃笑道:“老大別緊張!只要抹上‘酸水’,‘藏寶圖’就突顯出來了,平常洗澡時卻不露痕跡,連小寶自己都不知道,圖案會跟著肌膚長大,除非這裡受了刀傷破壞掉,否則得跟小寶一輩子!”
“腥!原來如此,我就放心了!”
“人家可是紮了六千七百八十針哩!”
“這個秘密只有我們知道!等小寶長大成人後再告訴他。”
“說得也是!幫小寶穿好衣服免得遭涼,我收拾器材了。”
太監二總管趙忠對自己的傑作相當有信心,他回頭收拾銀針及數盤小碟,放進了一罈水中消毒,冒出了縷縷青煙,有點刺鼻味道。
就在此刻!
太監大總管張讓滿臉猙獰恐怖,雙眼驟現濃烈殺機,握拳青筋暴漲,無聲無息地卻將他一擊斃命之際!
瞬間,從密室通話孔道,傳來了太監包羅緊急聲道:“稟二總管,皇上口喻,有要事召見!”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震!連忙將拳化爪攫取張心寶衣物掩飾而過,這道聖諭卻把太監二總管趙忠,硬生生的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老大!將小寶著裝完畢自行離去,自家人也不必多禮了,人家面聖去,不奉陪了!”
騷姿擺臀晃盪離開,獨留太監大總管張讓雙眼陰晴不定,片刻間穿好了張心寶衣物,摟抱懷中,也離開了密室。
悵望千秋一灑淚。
皇宮大內北城太極道觀,一場法事已了,依然恢復一片寧靜淒涼。
張心寶頭戴白巾披麻帶孝,捧著老太監王板骨灰及神牌位,潸然淚下,恭敬的放進瓷壇裡,泥封了起來,與一般老去的太監一樣,送進祠堂排排站。
祠堂佔地約畝,座落道觀後方,是皇宮最偏僻之處,除了放置骨罈灰之外,平常絕無人跡,連個看守人都沒有,屋簷下密佈蜘蛛網,陰風陣陣,鬼聲啾啾,誰願意到此一遊?豈不頭殼壞掉。
月色陰霾,蟲鳴嘰喳。
張心寶拜著神牌位走前,太監包羅及永珍拎著骨瓷壇隨後,摸著陰暗不明之月色已到了祠堂。
料不到,只有一個祠堂庭院就這般寬敞明森,古樹參天,雜草叢生,一片陰暗,連點一根蠟燭都沒有。
六合大院建築,房門木檻久已失修,來一陣風吹,處處“咿咿呀呀!”就足以令人聞之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月光淡雲輕遮朦朧照入房內,隱約瞧見骨瓷壇層層堆高,處處雜亂林立,數之不盡,鼠影流竄踩碎骨骼“悉悉嗦嗦!”不時作響。
忽然間,一陣風揚起庭院的枯枝殘葉,旋起空中,迂迴飄蕩遮月搖曳,其陰影有苦萬頭厲鬼四面八方徐徐不斷撲至之感覺。
見此情況,三個一陣哆咦,牙齒打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中抽寒,背脊涼颼,油然而生恐懼念頭。
“真他媽的先人闆闆!鬼住的地方?小主人真是有情有義,還親自送王板骨灰上門,這份恩情,可要保佑其長命百歲!”
太監永珍嘴裡雖是這麼說,然而心中害怕得已經雙腳發抖,重逾千斤,釘在原地不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