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謹慎小心翼翼之態度,與其絕頂至臻的輕功搭配之下,已經躋身武林一流頂尖人物,此人並非泛泛之輩,為何畏首畏尾膽小如鼠。
由此可見屋內之人,武學、德行已至那種局天瘠地,浩然虛無極靜之地步。
蒙面人右腳竟然沒有趨前,反而歸位。
“悉瘁!”
黃枯竹葉踩碎後分裂,微乎極微地脆響,比風聲還輕。
“俄呀!”一響。
房門無風自動甫開。
百齡高僧“一無長老”之念佛聲音,如網交織,四面八方波湧傳至庭院,無處不在,無方不顯,聲如蚊納,綿綿不絕有如天籟梵唱之音。
唸佛聲一歇,老和尚道:“心靜如水;然而不能止於一灘死水。神明皆空;然而不能執於死寂偏空。施主胎息無念無妄之玄妙境界初成,實為不易。來了許久,就進入屋內奉茶!
老納不犯殺戒,施主又何必懼怕呢?”
蒙面人渾身一震!好高明的老禿驢,難道如傳聞中,找到了武學涅槃!已達至破空仙去之玄奧境界?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祖師爺於一百五十年前,所傳留宮廷絕學“窮奇真經”內有載,唯獨當年“神鑑奇俠”
有此能耐,但是始終為千古奇謎!
不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回數次,以壓制心中之激動,與那股無名恐懼之震撼。
嗯!高僧既然不開殺戒,何不磊落大方取信於他,拿掉汗溼濡濡的蒙面巾,坦然相見,然後再依計行事。
竟是——太監大總管張讓。
一個飄身逸去,闖進了屋內,那兩扇竹製房門“咿呀!”快速自動關上。
老和尚一臉清癯,雙眼闔閉,兩道白眉垂腮,跏跌坐於蒲團,十分慈祥。
周身盈尺範圍,散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芒朧罩,令人油然而生一股莊嚴肅穆,整間龐然藏經閣,有一種無法言喻之祥瑞未著,咎微乃臻氣氛。
正道之士心虔神明如沐聖僧慈恩,邪惡之徒卻是倍感一股莫名無形壓力,簡直是影顫魂搖,骨軟筋酥,一刻間也待不住了。
此刻,太監大總管張讓已然汗流泱背,癱瘓於扶手紫竹椅上,平常自以為傲的“寒天神拳”能冰凍人體筋脈之“天降玄霜”第一式,竟然使不上力。
整個人就如臘雪是被,春雪是鬼,為體內魔功反噬;顏厴上的太監阿諛職業笑臉僵住了,背部的汗水開始結冰成珠,凍徹骨髓,真叫人牙齒打顫,渾身哆嗦起來。
老禿驢使的是什麼功夫?呼攏!呼地攪擾!促使腦海裡一片空白,沛然莫之能御的氣勢,玄奧至極!
真他媽的要人命任務!咱家豈能與之匹敵?實在是硬著頭皮而來。
真所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老和尚雙眼乍開,威芒四射,神聖不可侵犯,義正言辭道:“張施主!何必再次苦苦相逼?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陰陽魔教’也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茁壯於東北邯鄲,人人間綁黃巾為記,世稱‘黃巾賊’,假借符咒治病,起乩降鑾假傳神意愚民,胡作非為。我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白馬寺’和尚皆是沙門化外之人,名利之心淡薄,自成一宗,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老和尚話一出口,太監大總管張讓頓覺輕鬆,那股無形壓力倏滅,手抹著額頭及渾身冰凍汗珠,抖甩得一地如盤珠“霍霍!”滾動,落地即化,臉色稍緩紅潤,冷哼一聲,儼然一挺,豈能有失身份。
“老禿驢!天無二日,地無二主。既然得知咱家出身‘陰陽神教’,恭為本教法王座下‘十二月令主’之本尊,‘福德正神’一方之主,豈容得你小覷。還是請你加入本教,在‘陰陽法王’座下擔任‘正月令’之主‘元始天尊’之職,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太監大總管張讓霍然起身恢復了神采奕奕,陰森又道:“只因你是百年曆史之久,‘慧劍宗’碩存果老!在武林中地位崇高,才有如此福份。但是比起本教初創至今,可差了五十年!況且你是外來文化,任他雪山高萬丈,太陽一出化長江,再以佛教‘慧劍宗’教派地傳教,也巧嘴八哥說不過潼關去!”
“嘿嘿!不如歸附本神教,以後一統天下分為十二月令洲,任由你的徒子徒孫傳教去,也算是功德一件!”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老和尚兩道白眉微顫,不答反問道:“張施主!最近幾年來,西南方桂、蜀地,新興一股勢力,世稱‘至尊魔教’,崇拜白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