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生,好像很慷慨大方,也許他真能夠贊助一點。
最後崔民答應給招商局五千塊經費,關玲覺得這也不錯了。關玲真誠地感謝過崔民後,很輕快地離開了崔縣長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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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廣交會,關玲很想去看看。不看外部的世界,兩眼一抹黑,招商也是盲人騎瞎馬。崔縣長要給的經費,也要等到有錢了才能兌現,也只能指望商人了。關玲撥通呂秋生的電話,想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榨出點錢來。關玲想先和呂秋生開個玩笑,套套近乎。關玲用威嚴的口氣說,你是呂秋生嗎?我是公安局治安科,有人反映你調戲婦女,請你立即到公安局來一趟。
呂秋生聽出是關玲的聲音,立即想到那天晚上偷看她的身體,心裡咯噔一下,渾身都一下緊張起來。這女人,竟用公安的名義來收拾他。他立即又覺得奇怪。那天晚上她並沒醒來。說不定是她感覺到或猜想到了什麼,然後探探虛實究竟。當然絕對不能認賬。她也沒有證據證明誰偷窺了她。呂秋生強壓了緊張,試探著說,你是關局長吧,你開什麼玩笑。
關玲立即高興了,說,哈哈,好你個呂秋生,耳朵還不錯,怎麼一下就聽出了我的聲音。
呂秋生愣一下,很快明白是弄錯了。呂秋生立即高聲喊了說,我就是忘了我自己的聲音,我也不會忘記你的聲音,別說你的聲音,我現在都能聞到你的味道,我不用閉眼睛,你的形象就能浮現在我的腦海,讓我神魂顛倒。
關玲說,你別玩貧嘴,關鍵要看行動,既然那麼想我,口說不算,如果讓你出點血做點行善積德的事,你會不會嚇得縮回頭去?
什麼話!呂秋生說,那要看為誰出血,如果是為了你,別說出血,就是出骨髓,我也毫不猶豫,別說縮頭,把頭伸長讓你割,我也心甘情願。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關玲說,你的話我可是聽清了,聽清是男子漢的聲音,你可要當真,別花言巧語口是心非。
呂秋生說,男子漢一言九鼎,我就盼有為你效勞出力的機會,別說出血,獻身都沒問題。
女招商局長(9)
關玲說,這就好,你聽著,聽完如果反悔,你以後就得穿女人的裙子。
關玲故意停下來,見呂秋生不再貧嘴,知道他在認真猜測是什麼事,不明真相,他也不敢隨便許諾。關玲便認真地說了想到廣交會去看看,要他贊助點路費。
關玲還沒完全說完,呂秋生一下笑了,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白讓我準備了滿腔熱血。去參加廣交會是不錯的好事嘛,我陪你去怎麼樣?什麼我都包了,真正的三陪,保證讓你歡喜而去,滿意而歸。
關玲嚴肅地說不開玩笑。呂秋生也正經地說是真的,他也想去看看,看看市場需要什麼,怎麼才能把那些土特產品推銷出去。
真是瞌睡撿了個枕頭。呂秋生能去再好不過了,一方面有個同伴,另一方面一切費用不用發愁。這些年她只出過一次差,那次是去開會,開會有主辦方,一切自然不用她操心。散會後她順便去杭州遊玩,感覺一下大不相同。不僅什麼都得自己花錢,什麼也得自己操心。花錢、操心、緊張,本來以為輕鬆的遊玩變得提心吊膽毫無樂趣。關玲高興地說,我的意思就是想讓你也去,去試試咱們的特產,也長點見識,你一定得去。但有一點我得說清,招商局可是一分錢沒有,一切都得靠你。
呂秋生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一切我全包,不僅包費用,連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也全包,決不漏掉一星半點。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派人去取你的身份證,然後把機票訂好。
呂秋生只帶了一個姓李的男隨從,呂秋生說是他的秘書。關玲清楚,秘書也好,辦公室主任也罷,都是隨口叫的,並不像政府官員,需要任命。但帶一個男秘書,關玲覺得呂秋生是特意的。和呂秋生打交道也有半年,她的感覺是,什麼時候,呂秋生身邊都是那位杜小姐,雖然杜小姐的公開身份是辦公室主任,但誰都清楚實際就是呂秋生的情人。這次出差呂秋生不帶情人,讓關玲有點忐忑不安。這些天,呂秋生的言談舉止是越來越放肆了,這讓她處處都感覺到了*和別有用心。這還不算,從他看她的眼光裡,更讓她讀出了慾望和邪念。不帶女情人,當然是為了方便,是為了不爭風吃醋。她總有一種預感,感覺他很可能乘這次一同出差,向她發起進攻。如果進攻怎麼辦?她雖想不出絕對好的辦法,但她不害怕。她覺得自己畢竟是局長,再大的老鼠也會怕貓,只要拿出局長的架子,局長的氣勢,料他也不敢太放肆,更不敢斗膽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