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仍然保持了綠鬢紅顏,才有“綠鬢妖婆”之號!如今這駕車老婦.滿頭霜雪,不知卻是哪路人物?
谷家麒劍眉雙剔,微揚真氣叫道:“何人膽敢竊用‘八駿飛車’?‘七劍宮’少主人谷家麒在此!”
那輛“八駿飛車”,本是對著“鬼影峰”行去,忽聽谷家麒這一發話,立即勒偏馬頭,轉向馳車,駕車白髮老婦也自提氣悲聲叫道:“麒兒,我們在這勾漏山中分別,不過數月光陰,你怎麼連你義母都不認識了嗎?”
谷家麒聞言,頓時滿臉淚痕,一聲驚叫,閃動身形,直向迎面馳來的“八駿飛車”撲去!
車如電掣,人似雲飛,剎那之間,谷家麒便已撲入那位昔日號稱綠鬢不凋,紅顏永保,如今卻滿臉皺紋,一頭霜發的喬賽喬的懷內!
東方剛見狀,亦不禁感慨人生,雙睛溼潤,胸中頗覺難過!
喬賽喬輕撫谷家麒肩頭,目中射出慈愛而又悽楚的光輝,含笑問道:“麒兒,你神情為何如此悲慼?”
話音方住,便自“哦”了一聲,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鬢邊霜發,又復問道:“我明白了,麒兒莫非是為了我綠鬢成霜,朱顏已逝之事,致興傷感?”
谷家麒依偎在喬賽喬身旁,一雙俊目中,淚光盈盈地,哽咽說道:“上次在這‘勾漏’山中分別之時,麒兒便已發現義母鬢邊,有了幾絲白髮,誰料僅僅數月光陰,居然滿頭成霜,朱顏不……”
喬賽喬聽到此處,反倒含笑安慰谷家麒說道:“麒兒不要悲痛,伍子胥為了難度昭關,焦急得一夜白頭,我因你義父忍辱含垢,身入地獄之事,懸憂數月,才凋殘了綠鬢朱顏,兩者相較,又何足為怪呢?”
說到此處,又復抬手摸摸滿頭白髮.微笑說道:“我因年逾八十,依然保持了綠鬢紅顫,遂被江湖人物起了那‘綠鬢妖婆’外號,叫來叫去,真叫得有些妖里妖氣起來,如今變成了常人應有的雞皮鶴髮也好.大概那難聽的外號便可自然消失!”
語音至此.目光微瞥東方剛.對谷家麒笑道:“麒兒,你怎的只顧為我容顏衰老之事傷感,連同來友好.也不向我引介?”
谷家麒飄身縱下“八駿飛車”,舉袖拭去滿腔淚痕,向東方剛說道:“東方兄,這就是我義母!”
東方剛施禮說道:“晚輩東方剛,參見喬老前輩!”
喬賽喬含笑擺手,示意免禮。
谷家麒又向義母說道:“東方剛兄是南海少林靜禪上人高足,也是‘邛崍三絕’之一!”
喬賽喬聞言笑道:“靜禪上人昔年是我方外知交,但已有甚久不見,像他那樣清苦修為,難道塵緣還未滿嗎?”
東方剛躬身答道:“他老人家功行早滿,只因有樁心事未了,致稽正果,尚未西歸!”
喬賽喬“哦”了一聲.目注谷家麒笑道:“我回轉‘小孤山’以後,盼咐手下拆去業已修建得即將竣工的七寶樓臺.重新築造了幾間茅屋,作為救你義父脫險以後,與他謝絕紅塵,共度殘餘歲月之用!”
谷家麒聞言,知道義父義母受此嚴重打擊以後.性情業已大變,居然名心漸泯,道心漸生。
不由又覺傷感,又覺高興地,抬頭看了那輛裝飾得異常華貴的“八駿飛車”一眼!
喬賽喬會意地笑道:“麒兒是不是對我已然建茅屋,不住七寶樓臺,而仍把這輛‘八駿飛車’,裝飾得非常華貴之故,感覺有點詫異嗎?”
谷家麒目注義母,微微一笑。
喬賽喬又復說道:“因為這輛‘八駿飛車’,是你義父心愛之物,來時既乘它來,去時自應保持原樣的接他回去!”
說到此處,忽又傷感起來,長嘆一聲,悽然說道:“但我在救你義父脫險,把他接回‘小孤山’後,即將毀去這輛太嫌招搖的‘八駿飛車’,連你也不許乘用呢!”
谷家麒見義母一面說話,一面已以雙眼溼潤,遂急忙岔開話頭笑道:“義母,今天才只七月十三,距離‘中元鬼節大會’,尚有兩日,你老人家怎的提前趕到?”
喬賽喬微笑說道:“我獨居‘小孤山’,雖然整日為你義父陷身地獄之事,憂慮得凋殘綠鬢.老去紅顏.卻還能夠苦苦忍耐!但越到了接近‘中元鬼節大會’之期,便越是懸念異常,終於忍不住地提前趕來,想與你義父早點見上一面!”
東方剛眉頭微蹙,介面說道:“歐老前輩身入‘黑地獄’,一切行動,可能均受控制,‘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曾經聲言‘黑地獄’中,不到七月十五,決不接待外客,故而喬老前輩想與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