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巨大的恐懼心理。而那些原本就是隋朝府兵計程車兵,他們很多都參加過遠征高麗之戰,對宇明更是崇拜不已。
英雄,從來就是讓人敬佩的!
此仗還未開打,竇建德從氣勢上就已經輸了分。
竇建德身在夏軍人群之中,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他知道和宇明在兩軍將士面前談話不是什麼好事,宇明的口才可是十分了得的,言詞交鋒他定會處於下風。
可現在卻不能不催馬上前。因為他清楚,如果自己不敢上前,就意味著示弱,意味著他這位“夏王”不敢和“周王”面對面從容應對。會讓己軍已經低落計程車氣更加下降,那這仗還用打嗎?
可如果自己上前,竇建德卻知道宇明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話,說不定又會將自己貶損一番。於是,他心中暗忖,自己這回一定要小心應對。
宇明雖然年輕,但在戰場上的指揮行動卻是十分嚴謹老練,幾乎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麼破綻可趁。就算有破綻,事後也往往發現是陷阱。比如說河間郡那場戰鬥就是個例,自己以為紅袖和宇羽晴兩個女人守營,兵力又少,可以有空鑽。卻哪曉得是李靖在指揮,而且人馬也比探知的多出兩萬。
所以,宇明真是個很可怕的對手,絕對比他的老宇化及更強。竇建德只覺自己的頭又有些痛了。
他也揮起鞭,猛打座下的黑色戰馬,催馬向前。他穿的是一身黑盔黑甲,和宇明的白盔白甲形成鮮明對比。
竇建德亦是走到夏軍佇列前,然後朗聲道:“不知道周王殿下找本王何事?”
宇明這時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夏王原本只是一個里長,因不滿隋朝皇帝的****,憤而揭竿起事,殺了隋朝的地方官,開倉濟糧,並多次打敗隋朝前來圍剿的官軍,立誓要讓天下姓過上安定的生活……”
他聲音悠揚清吟,雙方將士人皆聽得十分清楚,覺得宇明果有大將風,如此劍拔弩張之際,卻是依然鎮定從容,在兩軍陣前談笑風生。不過他眼下提起以往竇建德的功績,是何用意呢?眾人臉上均有些錯愕不已。
竇建德卻是目光復雜,眼下雖然兵戈相見,大戰在即。但宇明的一番話卻讓他回憶起了過去的往事。
他原本是貝州漳南縣(今河北故城東北)人。年輕時,把履行諾言看得很重。曾經有個同鄉死了父母,家境貧寒無力安葬,當時竇建德正在耕田,聽到後直嘆氣,立即放下農活,主動送去辦理喪事所需要的全部財物,因此深受鄉親們稱讚。原先,他當過里長,因犯法逃出去了,碰到朝廷大赦天下才回家。他父親去世,送葬的有一千多人,凡是有人送禮,一概辭謝而不接受。
大業七年(611年)時,朝廷招兵征討高麗,郡裡挑選勇敢優異的人當領隊者,於是委任竇建德為二人的里長。當時山東發生水災,姓大多逃荒去了,同縣有個孫安祖,房屋財產被洪水沖走,老婆孩飢餓而死。縣裡看上孫安祖驍勇,也把他選進了隊伍。孫安祖以家庭貧窮為理由不願入伍,向漳南縣令當面申說,縣令大發脾氣狠狠打他,孫安祖殺死縣令,逃跑投奔竇建德,竇建德就收留了他。
這一年,山東大鬧饑荒,竇建德便對孫安祖說:“帝在位時,天下富裕興旺,派出萬人馬征討遼東,尚且被高麗打敗。今年發生水災,姓貧困,但皇上不體恤民情,要親自到遼東督戰,加上往年西征,損傷的元氣還沒有恢復,姓疲勞困乏,連年征戰,長年在外的人不能回家,如今又要出兵,容易釀成****。男漢大丈夫只要不死,就該建功立業,怎能去當倉皇逃跑的俘虜啊。我熟悉高雞泊面積遼闊方圓幾里,湖沼上的蒲草又密又深,可以到那裡去隱藏起來,找機會出來搶劫,足夠生活、積蓄,拉起人馬以後,等待時局動盪,必然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孫安祖當即便贊同他的計劃,於是便提議竇建德招集引誘逃避徵兵和沒有家產的鄉民,得到了幾人,讓孫安祖帶領,進高雞泊當草寇,孫安祖自稱將軍。鄃縣人張金稱也邀集了上人,在黃河的險要水域活動。
蓨縣人高士達又興兵造反招集了一千多人,在清河郡一帶活動。當時往來於漳南縣境的各股盜匪,沿屠殺搶劫當地姓,焚燒房屋,惟獨不到竇建德的家鄉騷擾。因此郡裡縣裡料定竇建德跟盜匪們相互勾結,就拘捕了他的家屬,不論老少都殺掉了。竇建德聽到他全家已被殺光,率領他手下的兩人逃跑投靠了高士達。高士達自稱東海公,任命竇建德為司兵。後來孫安祖被張金稱殺掉,他的幾千名士卒又全部投奔竇建德。從此逐漸壯大,隊伍發展到一萬多人,還是在高雞泊一帶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