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高君雅懷疑歸懷疑,但他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在原城中,他控制的兵力只有一萬人,大大不及李淵。如果李淵真的要造反,只怕自己便是當其衝被除掉的人。所以這也是高君雅一直不敢對李淵下手的原因。
“李大人是怎麼得的風寒啊?我看他前幾日還好好的嘛!”高君雅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家父也是知天命的年紀了,身骨表面上硬朗,但年輕時卻受了不少苦,種下了病根。如今也許是集中暴發了吧!”李世民嘆息道。
這時,他已經帶著高君雅走到了後院,一直走到李淵的臥室前,然後一臉恭敬地指著房間道:“高大人請進吧!我爹說有緊要事情想和大人商量。”
高君雅沒有絲毫懷疑,他認為李淵想找他商量的定是不去江都之事。
冷笑了一聲後,他推門進入了房間。
可一進入房間,他便愣住了。因為房間內至少有數十人,李淵的幕僚和他的幾個兄弟兒都在,還有一批手持利刃的侍衛。
而那李淵則是眉開眼笑地坐在一張椅上,向他望來,哪有半分生病的樣?
高君雅猛地醒悟過來,知道上當了,李淵是故意用苦肉計騙自己來到這裡,只怕便要馬上除去自己。
他於是馬上拔出劍便向外衝去,但早已埋伏在周圍的家丁豈會讓他逃走?李建成和李世民更是各持兵器,堵住了門口。
高君雅很快便被按到在地,手中的長劍也被奪走,然後幾名家丁拿來繩,將他捆了起來。
“好了!建成、世民,適可而止。”李淵見狀,皺了皺眉頭道。
兩人點了點頭,隨即將高君雅押了過來,送到李淵面前。
李淵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高大人,其實你我之間並無什麼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只是現在天下局勢危在旦夕,李某也是迫不得已,不忍大隋的天下就此淪落下去,便想用此計請你前來共商大事。”
高君雅聽到這裡,卻是冷笑道:“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你李淵想起兵反隋,造反當皇帝而已!”
李淵搖了搖頭道:“高大人,你想錯了!李某不想造反,只是想救天下萬民於水火之中,我起兵是為了掃除各地亂匪,還大隋一個平盛世,打通前往江都的道,將聖上迎回東都而已。”
高君雅聽後,卻是冷哼道:“李淵,你道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哼!你從來都是滿口仁義道德,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可惜這一套對我是沒有用的!高某雖然不才,卻也不是受威脅的人,你性一刀把我殺了!想勸我一起造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李淵聽聞之後,面色頓變,原本的笑容不見了,臉色變得異常兇狠,他死盯著高君雅,眼中露出毒色道:“既然高大人要當一個忠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你就陪那昏君楊廣去地獄相會吧!”
說罷,他便對旁邊的親兵道:“他的身,然後押他下去!”
片刻之後,李世民便從高君雅身上出了令箭,然後遞給了李淵。
李淵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對李建成道:“建成,你拿這支令箭去高君雅營中,就說是我和高君雅召集所有高階將領開會,商討剿滅叛匪一事。”
李世民則率領家丁將還在掙扎的高君雅,堵上嘴押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幾聲慘叫聲及兵器碰撞的聲音。
片刻之後,李元吉滿臉猙獰地走了進來,身上還染著血,他向李淵躬身說道:“稟報父親,高君雅隨行的親衛全部被抓,凡是頑抗的都當場予以格殺了”
李淵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他的親兵中有願意投降我們的嗎?”
“只有個人願意,其他人都不肯,看來高君雅御下還是很嚴的。”李元吉答道。
“沒事,個人足夠了。你讓這人領,率親兵去高君雅的府邸,將他的家人和幕僚全部抓起來!不能放一人逃脫!”李淵沉聲說道。
李元吉點了點頭,隨即便帶著人馬離開了。
李淵這時又對他的二弟李神通道:“神通,你帶五親兵去抓高君雅部隊軍官的家屬,以此脅迫他們投降我軍!”
隨即,他又對弟李孝恭道:“孝恭,你拿我的兵符去調動軍隊,將高君雅的軍營包圍起來,以防萬一招降不成,那我們就只有發動強攻了,滅掉他的部隊!”
“謹遵大哥命令!”李神通和李孝恭齊聲答應。
待李神通和李孝恭兩人離開之後,裴寂方笑道:“李大人可是想兵不血刃地取得高君雅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