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
隋軍大營內,尉遲敬德正在大帳內與杜如晦、魏徵等商量作戰計劃。從目前的情況看,似乎進展還算順利,這淵祚果然行事保守,不敢出戰。
而在裡開外的契丹部領阿保窟,似乎也打起了儲存實力的主意,他的一萬五千騎兵根本沒有進攻自己的意向,一直在外面遊弋著。
尉遲敬德深知,他是想坐山觀虎鬥。如果自己敗於淵祚之手,阿保窟便也可能趁火打劫,咬自己一口。
如果他能打敗淵祚,或者能讓阿保窟感覺自己的實力很強,那此人也不會再湊這個熱鬧,說不定還會逃之夭夭。
“兩位大人,看來這幾天我們虛張聲勢,總算是唬住高麗聯軍了,不過要一直拖到元帥返回,恐怕還等再等些時日。因此,我們得想想,如何進一步……”就在尉遲敬德說話之時,他的一名親兵卻是急匆匆地衝進了大帳,然後向他躬身行禮道:“尉遲將軍,我們的兩名斥候在河邊巡弋時,發現了一名中年男,見他形跡可疑,懷疑是高麗軍的奸細,便將他抓了回來。您要不要審訊一下?”
“哦?竟然有這種事?那把他帶上來吧!”尉遲敬德聽聞之後,也是眉頭一皺道。
片刻之後,兩名斥候方將一名四十多歲,渾身**,穿著一身藍色錦袍的中年男推了進來。尉遲敬德見他如此狼狽模樣,顯然是才從河裡爬上來的,也不禁暗暗好笑。他於是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出現在戰場?”
那錦袍男抬起頭,正欲編個謊言之時,旁邊的杜如晦見了他面貌,卻是大驚失色,忙對著尉遲敬德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
尉遲敬德頓時臉上色變,他沉聲道:“你可確定沒有認錯人?”
杜如晦忙道:“尉遲將軍,杜某怎麼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刑部發下來的通緝畫像還放在我那裡的,可以馬上拿來給你過目!”
“好!那你速去取圖。沒想到我們竟然無意之中抓到了此人!”尉遲敬德也是心中大喜。
那親兵忙匆匆出了大帳,前去另一處營帳取圖去了。
而魏徵卻是嘿嘿一笑,轉過頭向那錦袍男問道:“斛大人,別來無恙啊?”
那男一聽,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身體不住顫抖。嘴裡卻是強自辯道:“小民……小民只是一個過商人,哪裡……哪裡是什麼大人了……”
“哼!你說你是商人?那你販運的什麼貨物?是從哪裡運過來的?要賣到哪裡去?怎麼只有你一人在此?”魏徵聽罷冷哼了一聲,如同連珠炮般問出了一大堆問題,問得斛斯政張口結舌,不知如何解釋。
而就在這時,杜如晦也已經將那面畫像取了過來,遞給了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開啟畫像,和眼前的男對照之後,方將那畫像重重摔在他臉上,厲聲喝道:“事實證據皆在此,你還敢狡辯?這是刑部發下的通輯畫像。稱斛斯政這叛逆還在高麗活動,要我們遠征高麗的軍隊注意,務必要將此人捉拿歸案。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斛斯政看見自己畫像之後,方臉上露出慘然的神色道:“不錯!我就是斛斯政,今趟算你運氣好,把我捉住了。可恨那高麗軍主將淵祚不聽我言,否則哪能輪到你如此猖狂?”
“原來你還在高麗軍中為其出謀劃策?卻不知為高麗人出了什麼計策?怎麼他們又不聽你的?”杜如晦聽他這樣一說,也是來了興趣。
斛斯政自忖必死,性也豁出去了。他大聲說道:“聽你的幕僚叫你尉遲將軍,想必你就是宇明手下的大將尉遲敬德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幾****派來進攻的軍隊,都是些新兵,完全不堪大用。估計宇明早就帶著左翎衛軍去武茨了吧!留下這一大堆民夫軍……高麗軍只需一個衝鋒,你們就得完蛋……只可惜淵祚不肯聽我言,只想龜縮在大營中,以為得保大營不失便是勝利……真是豎不可謀也……”
尉遲敬德一聽,面色頓時微變,他最怕的就是高麗軍衝出來和隋軍野戰。那他這些剛穿上隋軍正規鎧甲,打著宇明和左翎衛軍旗號的新兵蛋,馬上就會露餡。
而斛斯政這時又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些高麗人還真是虛偽,高建武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對我表面上禮敬有加,臨出兵前還假意吩咐淵祚多聽聽我的意見。誰料到他竟然認為我是你們的內應,要淵祚把我抓起來……虧我還當他是個人物,鬧了半天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此刻,杜如晦和魏徵對視了一眼,皆覺這斛斯政是個人才,如果能說服他歸順己方,則對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