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光,表現出大的敵意。
“我操!你們還想造反了不是?“督戰隊的隊長大怒,一刀砍下了一名潰兵的手臂,但那潰兵卻甚是堅強,拔出左手的匕,奮力向那隊長擲去,一下刺中了督戰隊長的左肩。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反正就算打贏了,戰利和女人還不是被者勒別和他的親信瓜分了,能留給我們多少?橫豎都是個死!”那名潰兵大叫著猛衝了上去,想一下結果了督戰隊長的性命,卻被另外幾名衝上前來的督戰隊員砍倒在血泊中。
不過這名潰兵雖然是死了,但他的話卻激起了其他潰兵的兇性,加上這些人平時經常被這些都勒別的親信欺負,早就有些怨恨了,而現在突厥人和隋軍似乎正好給了這些人一個報仇的機會。
“殺!”一名潰兵終於挺起長矛,向離他最近的一名督戰隊員猛地刺去。那名督戰隊員卻做夢也沒想到這名潰兵會掉頭向自己進行攻擊,一下猝不及防,被刺穿了胸膛,倒在了地上,鮮血一下染紅了地面。
有人開了頭後,自然從者甚眾,更多的潰兵開始了反抗,當潰兵們反抗的力量集結到一定程時,那些督戰隊員就再也檔不住了。紛紛被潰兵們砍倒在地。
“快,快跑!通知者勒別領,這裡的局勢已經控制不住了,請他下令撤吧!”那名被刺傷左肩的督戰隊隊長眼看形勢已經惡化到這種程了。連忙下令撤退。
督戰隊一撤走,那些潰兵面對峰湧而上的聯軍騎兵,便紛紛舉起武器投降。隋軍騎兵的人便讓他們去找後面跟上來的突厥人,由突厥人來收繳武器和安置他們。然後隋軍騎兵繼續銜尾跟著督戰隊敗退的足跡,曏者勒別的所在之處追了過去。
者勒別這時亡魂皆冒。他深知自己已經完了,除非現在鐵勒人的五萬大軍殺到,或許還能挽回敗局。不過者勒別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大哥,撤吧!再不撤就走不了!”者勒臺這時已經滿臉血汙地從自己的部隊中逃了回來,他見到前方一片兵敗如山倒的場面,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是啊!領,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先撤退到鐵勒人那裡,再作打算吧!”幾名室韋貴族也勸解道。
“這……”者勒別想起自己剛出發時,還信心倍地要拿頭功,要成為第一支攻破突厥牙帳的室韋人。可現在,望著不斷從自己身邊湧過的敗兵,再看看身邊面如土色的弟弟和幾名一心只想撤退的親信。
他心中不禁湧出一股怒意,然後大聲吼道:“不!我決不撤退,全軍要死戰到底,直至最後一人!”
者勒別這時下定了決心,大聲喝道。他奮力拔出馬刀,高舉過頭頂,厲聲喝道:“大家跟我一起上,和敵人拼……”
他一個“了”字還未喊出,卻只覺背上一陣劇痛。
者勒別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弟弟正獰笑著望著他,手裡還握著一把帶血的長矛。
“你!者勒臺,你……你也是暗中投降了突厥人嗎?為何……為何要對我下毒手?”者勒別用顫抖的手指著他,因激動和傷痛,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哼!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的才能又不比你差,為什麼你能當上領,我卻只能當你的手下?伯翰的確沒什麼眼光啊!竟然會選中你這個廢物!現在,我只要殺了你之後,再下令投降,相信始畢可汗一定會重用我的!畢竟他也要靠我來穩住室韋部!”者勒臺哈哈笑道。說罷,一腳將垂死的者勒別從馬背上踢了下來,然後倒再奮起一刀砍下了者勒別的頭。
“者勒臺大人,你……”旁邊的幾名室韋將領望著者勒臺,眼中都露出驚魂未定的神色。
“諸位,事情已經明擺著了,不管以後鐵勒人能不能打敗突厥人,但至少今天這一仗已經是輸定了。我們如果繼續頑抗下去,是什麼下場大家都心裡明白。所以,我覺得只有投降始畢可汗才有一線希望。你們覺得呢?”者勒臺把弄著手上滴血的馬刀,望著一干嚇得目瞪口呆的室韋將領,大聲說道。
幾名室韋將領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覺得似乎也只有這條可以走了。反正他們都是慣於奉強者為尊,於是便都點頭同意了。
者勒臺心中頓時大喜,當即就以者勒別的名義下令室韋人放下了武器,向突厥和隋軍投降。同時立刻派出一名將領去和始畢可汗接觸,他還想成為室韋的領呢……
“什麼?敵人就這樣投降了?”宇明指揮突厥的騎兵前後夾擊,剛剛全殲了室韋人的部隊,正準備趁勝追擊時,卻得到劉武周通知,室韋人派使者來聯絡他,決定全軍投降了。
“是的,據劉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