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忌兄,到時你只管看好戲罷了!”宇明微微一笑,心中卻已想好了對策。
……
順風樓,是東都城內幾所最大的酒樓之一。此酒樓高五層,飛簷雕樑,窗明几淨,裝飾得富麗堂皇之。一般到這家酒樓來的客人都是很有身份的人,絕大部分是朝中官員和各大世家的弟。一般的平民姓,就算再有錢,也很難在層以上訂個席位。
而這順風樓,對於宇明來說,也有特殊的意義。因為他在一年多以前,便是以改編版的《登順風樓》一詩,贏了柴紹,並讓李秀寧大為驚歎,派人查探他的底細,這樣才改變了他的命運。
這天,中午剛到,順風樓內已是人潮如織,賓客滿堂。一二樓都已經坐滿了客人,正在把酒言歡,划拳舉杯。
店小二、酒保、茶博士等也在席間穿梭,不停的上菜、倒酒。並給有些快要吃完的席桌,上了點心和水果。
不過四樓五樓便少了許多喧囂,要清靜雅緻了許多。而裝修的檔次也與下面樓高了許多。那些挑逗客人,企圖陪酒的流鶯暗娼則根本沒可能到樓上來。
在這裡就餐的都是豪門世家、皇親貴族,或者朝中官員,都是比較注重身份和形象之人。雖然他們之中也不乏去青樓聽曲留宿之人,但至少在這裡,還是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
此時,在五樓的蘭香閣包間裡,宇士及、南陽公主以及宇承已經早早到場。他們家作為主人,自然是要提前到的。
而他們宴請的客人也都悉數到場,個個陪著笑臉,畢竟宇閥現在在朝中可是風頭正勁。不光家主宇述剛立大功,聖眷正濃,就是宇士及夫婦的面也沒幾個人不敢給的。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啊!
不過,酒宴還未正式開始,剛剛到達不久的長孫無忌便稱要出恭,離開了包間。不過他卻並沒有去茅房,而是快步下樓,到了這順風酒樓斜對面的一處小巷內。
這時,小巷裡閃出一名俊秀的少年,他穿著小廝的青色衣服,正是標準的下人打扮。而此人仔細一看,卻是讓人大吃一驚,因為正是宇明。
“明弟,我們的宴席是在五樓的蘭香閣包間,我聽宇承還厚起臉皮邀約我妹妹,想請她明日去湖邊盪舟呢。”長孫無忌打量了宇明一眼,也是心中一凜。暗道這小扮小廝還真是象模象樣,有那個味道。
只不過,他卻不知道,宇明以前在宇府中的地位,就跟個下人差不多。
“呵呵,無忌兄,謝謝你了!一會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宇明聽聞之後,方嘿嘿一笑道。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然後方說道:“那你抓緊時間吧。我是以出恭的理由溜出來的,不可能擔擱久,我先上樓去了!”
宇明點了點頭,隨即兩人便都分頭離開了。
他可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在前世就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而轉世到大隋的特殊身份和生活環境,更讓他明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正途!該反擊的時候一定要反擊,比如象宇傑,在吃過自己一次大虧後,就再也不敢惹自己了。有時見面甚至還主動向自己打招呼。
而宇承在明知自己和長孫無垢相愛的情況下,還煽動他父母向長孫晟提親,這已經觸動了他的逆鱗,讓他不可能忍受。
只不過,宇明也深知,目前自己在府中的實力和地位,肯定無法和宇承這種皇帝的外孫相比。所以,眼下還不是和此人撕破臉的時候,尤其是在這種宴會場合,更不能蠻幹。
但不能蠻幹卻並不意味著忍氣吞聲,有時候整治一個人並不是只能用暴力。宇明已經想好了一個既不暴露自己,又能出這口惡氣,還能把這場相親會攪黃的辦法。
“濟善堂?這家不錯,就是這裡了。”宇明拐過兩條小巷後,抬頭看著前方掛著“濟善堂”大旗的房屋,又仔細讀了一下門口的牌匾後,方把頭上的帽往下壓了壓,又用一張布遮蔽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然後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家藥房。
在昨天聽長孫無忌說了,今天中午要在順風樓舉行明為餞行會,實為相親會的酒宴後,宇明就在琢磨著,怎麼破壞這場相親會,好好整治一下宇承這個派人暗害自己,還和自己搶奪無垢的紈絝弟。好好出自己心頭一口惡氣。
而這方法在他一琢磨之下,還真想了出來。
宇承不是一直覺得自己作為嫡,卻樣樣輸給自己這個私生是很丟面的事嗎?既然這傢伙是如此好面的人,那自己就想個辦法,讓他丟盡面。
想和自己爭長孫無垢?還想和無垢相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