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健壯的身軀。他身上那稜角分明的肌肉線條,讓宇明也不禁睜大了眼睛。
而除了那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李靖那裸露的上半身有著刀痕、劍痕和傷疤。各種各樣的傷痕足有數十道,在陽光下醒目無比。
“傷痕是男漢的勳章!”李靖撫摸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然後沉聲道:“明兒,我的武功在軍中已算不錯的了,又是擔任的軍官,有親兵保護,但在戰爭中卻依然數次險些喪命。天下高手眾多,英雄輩出。就算你盡得我的真傳,也只能說有自保之力而已。”
頓了一下後,他又凝望天空,豪氣地說道:“如今我大隋北有突厥、西有吐谷渾、東有高麗,南方陳朝和梁朝的餘孽還未賊心未死,企圖復國。將來你便有可能與我一般親身上陣與敵人廝殺。如果不想成為一具屍體的話,就得現在多吃些苦頭!”
李靖說完之後,便見他從馬背上的掛鉤處取下自己的馬槊,在雪地上開始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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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殘酷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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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的馬槊通身漆黑,長一丈二尺,是一根非常上佳之槊。
在隋朝,馬槊一般是門閥世家大族出身的將領才使用得起的武器,因為它的造價過昂貴了。
馬槊的槊杆根本不像步槊那樣,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韌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膠合而成。那韌木以做弓用的柘木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把細蔑用油反覆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乾數月。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握粗,一丈八長(注:是漢尺,相當於隋尺一丈四),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乾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後去其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精鋼槊,後安紅銅槊纂。不斷調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桿般兩端不落不墜。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
如此製造出來的槊,輕、韌、結實。武將可直握了借馬力衝鋒,也可揮舞起來近戰格鬥。只是整支槊的製作要耗時年,並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因此造價高得驚人。所以自漢朝以來,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將領的標誌。
馬槊的長最長能夠達到一丈八長,所以也叫丈八長矛,國時張飛用的就是此物,槊的前端類似短劍,可以砍可削,刃部下通常有留情結,給戰馬高速衝鋒的時候不至於貫穿對手,刃部下連鐵桿一體鍛造,
鐵桿外再包韌木或者竹,使用蟲膠,魚鰾膠和豬皮膠膠合,再刷以大漆封閉,保持不至於脫水開裂,外部再纏麻繩,浸入桐油,乾透後塗以生漆,再裹葛布,待乾透再塗生漆,通常重量在十五到二十斤左右,非猛將無法使用。
而李靖使用的這把馬槊,卻是重達四十餘斤,比一般的馬槊重了一倍。不過因為李靖的臂力驚人,他揮動起這把馬槊來,卻感覺十分輕靈,韌勁十足。
片刻之後,一大一小兩個雪坑便出現了。
李靖當即便鑽入了那個大雪坑之中,用白雪把他的身體完全覆蓋,只餘一個頭在外面。
“明兒,進我旁邊那個小雪坑,也如同我這般,用雪覆蓋住身體!”李靖喝道。
“什麼?進雪坑?”宇明這時已經哆哆嗦嗦地脫光了衣服,只覺陣陣寒風襲來,冷得全身直打哆嗦。
望著那雪地上的雪坑窟窿,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步。這麼冷的天,還要脫光衣服鑽進雪坑裡,豈不會活活凍死。
“師父,這雪坑恐怕冷了吧……”宇明戰戰兢兢地說道。
不等他說完,已經躺在大雪坑裡的李靖卻是身形驀然一動。
宇明只覺頭皮一陣劇痛,兩腳懸空而起。李靖已經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拎在空中,然後大步走到那個小雪坑面前,狠狠地將他擲了進去。
“噗嗵!”一聲,宇明便墜落入雪坑之中,頭昏腦脹之。
而李靖卻還不想放過他,腳下倏然用力,掃起大堆積雪,填入雪坑之內,將宇明掩埋了起來,只留一個小腦袋在外面。
宇明頓時便大叫了起來,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有如千根鋼針扎來,身體刺痛不已。那種全身被冰雪包裹的感覺,是一種深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