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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想了一路,直到車攆回到裳瑩殿,她才略略有些眉目,不由自諷一笑,由衷的佩服起李柚來。她無法得知李柚是怎麼爭取到和穆太后的支援的。她只知道,和穆太后一向忌憚慕容府多過天策府,幾乎算得上是議政王李賢在宮中最大的憑持。可今日,和穆太后的態度很明確。該看明白的人大概也都看明白了:莫才人未經寵幸便封昭儀。再承恩於聖上,隨便找個由頭便能封妃。若是能誕下皇子,那麼,皇后之位,豈不唾手可得?慕容家,才是真正被天家所認可的。
今日的宴會,只怕也是李柚刻意安排。哪裡那麼巧,溫國公和雲隨都去給太后請安?李柚又偏偏來看她,“順便”帶了她去給太后請安?自己還是輕看了李柚,以為他會耽於對姐姐的思念而對她有所想法,原來自己終究不過是李柚手上的一顆棋子。
還有他,慕容雲隨,今晚的宴席,自己始終不敢正眼看他,更別提說話了。她生怕自己剋制不住心中翻湧而起的悲慼,在那種喜慶的場合落下淚來。所以,她只是得體的笑。
莫非使勁甩了甩頭,將腦海中慕容雲隨那淺淡的笑容摔得煙消雲散,深深的吸一口氣,徑直朝寢殿走去。
只是,莫非不知道,直到太后歇下,仍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慕容家的女兒,神態間竟和明妃如此相似……”聽得服侍她躺下的梅雪寒手上一抖,卻一句話也不敢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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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慕容藍那些寒涼藥丸,又有著馮春、祝君兩位高資歷御醫的悉心調養,再加上一天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