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扶住端木長風,握住他的右臂止血,慘然一笑,向其他同伴說:“丟下兵刀,咱們 毫無機會。悔不聽柴哥兒的話,致陷諸位於死地,我……我深感抱歉。”
古靈沒有兵刃,白永安與文天霸也沒有,只帶了一根木棒。端木長風的劍是柴哲的,柴 哲去番寨找食物只帶了弓箭。
白永安丟下木棒,冷笑道:“古老,僅是抱歉而已麼?你老了,早該退休啦!”
八爪蒼龍舉步走近,厲聲問:“柴哲呢?他在何處?”
“走了。”古靈木然地答。
“去了何處?”
“不知道。”
“走了也好,這次他永遠沒有再救你們的機會了。”
“不見得。”
“咱們走著瞧好了,咱們走。”
八爪蒼龍一面說,一面走近,猛地兩掌劈在古靈的雙肩上。
“咔嚓”兩聲輕響,古靈雙肩脫臼,懷中的端木長風突然跌倒。
弄脫了五個俘虜的肩關節,由五個人每人伺候一個,挾了就走,揚長奔向番寨。
在天色將黑時,住在番寨的二十位神秘客,始終沒有擒到一應番人拷問口供的機會,番 人們都在住所內活動,根本不接近客房,無法擒捉落單的番人,因此得不到絲毫訊息。天黑 後不久,八爪蒼龍帶著人回來了。陳光遠奉命前往打聽訊息,卻碰上了八爪蒼龍這個老狐狸 不吐露絲毫口風,只說找不到古靈的任何線索,要明晨繼續搜尋,今晚要早些安歇。
他們放了心,準備晚間暗搜佛堂和番寨的可疑藏人處所,因此也乘機早早歇息。
豈知八爪蒼龍早向伊實商妥,借了三條獒犬,悄然出了番寨。二十位神秘客人埋頭大 睡,毫無所知。
江淮暴客與九現雲龍十三個人中,有四個傷勢仍未痊癒,他們並不關心其他的事,睡得 像豬一般熟。
只有無為居士六個人是清醒的,八瓜蒼龍的人離開番寨,無為居士和八方風雨也悄然出 寨,兩個人在後跟蹤。直至發現柴哲並未被擒,高興地先一步返回番寨。
八爪蒼龍押著俘虜,興高採列地向番寨趕,走了五六里,斷後的虎衛邢志超突然向前面 的人低叫道:“陶兄,後面像是有人跟蹤。”
八爪蒼龍舉手一揮,從人兩面一分。
“真的?”他問。
“小弟似乎看到一兩個白影,但定神看時,卻又一無所見。”
“會不會是邢兄連日勞累,眼花了?”
“不會的,似乎確是有人。”
“放狗,咱們帶幾個人往回搜。”八爪蒼龍低叫。
三條獒犬的圈繩一解,獒犬便狂嗅著往來路急竄。
八爪蒼龍、虎衛、千手修羅、金眼雕,四個人銜尾急追,去勢奇疾。
奔了二十餘丈,驀地獒犬同時向上一竄,“砰砰砰”三聲怪響三條獒犬全部擲倒在地, 狗爪子猛烈地抽搐,叫不出聲音。
八爪蒼龍首先奔到,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犬腦袋全部破裂,似被鈍物所擊碎。
“怎麼回事?”從後躍上的虎衛急問。
他們的右首不過處,有一座不凍的大泉,泉旁的積雪中突然升起兩個白色的人影,笑聲 震耳欲聾。
白影一高一矮,高的白影笑完說:“你們把貧道的警告當作耳邊風,居然追到星宿海來 了。貧道如果不大開殺戒,崑崙雙聖豈不成了浪得虛名之徒?你們既然不將貧道放在眼下, 貧道只好慈悲你們了。”
八爪蒼龍大吃一驚,深深吸入一口氣,定下心神說:“不是在下敢於和兩位仙長作對, 只是公務在身,不得不追趕人犯……”
“人犯?你是什麼人?”
“在下陶金山,曾任成都府巡捕……”
“哦!貧道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敢問兩位仙長,與古靈六位殺人犯有何淵源?”
“你們是追捕古靈來的?”
“正是,已經擒住了,只逃了一個叫柴哲的青年人。”
“你們只為了這幾個人麼?”
“另一批姦殺要犯已經伏法,目下這幾個人已經就擒,在下明晨即將他們押返成都受 審。”
“那位柴哲呢?”
“柴哲不是主犯,逃走了也就算了。在下不能為了他一個人,再在西番耽擱。”
“好,你們可以走了。姓柴的孽障如果落在貧道手中,貧道會交給你的。”
“謝謝兩位仙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