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而行的煙波江畔,種滿了夏梅花樹,樹上開滿了怒放的夏梅花,那豔紅如血的花瓣隨著吹拂而過的清風飄揚婉轉著落入波光粼粼的煙波江上,在江面上鋪上了厚厚一層血紅色的花毯。一條豪華的樓船劃破了花毯,樓船之上放著雕花的桌子,和兩把雕花的椅子。左邊的椅子上坐著一身黑衣的香雪海,香雪海的對面是一身藍衣的無殤,自從無殤認香雪海為主之後跟在了香雪海的身邊。
香雪海單手放在桌子上面,白玉般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面,欣賞看著江畔的美景對身邊的無殤道:“無殤,你確定人廚藍千葉真的就在煙波江的附近?”“是,根據百曉閣打探來的訊息,他最近一直在這一帶活動的很頻繁。”對面的無殤答道,這一路上他對香雪海總是有著莫名的懼怕感。“是嗎?那就好!”香雪海淡淡的笑著,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一陣船隻破水之聲傳來,香雪海坐的樓船邊上一艘同樣豪華的樓船趕上了香雪海的船隻,和香雪海的樓船一起並排而行。船上坐著一對年輕夫妻,男的俊美,女的俏麗,而且那個女的已經懷孕,肚子高高的挺起著,看起來像是快要生產的樣子。女人一臉興奮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而男人也一臉幸福的看著懷中人的臉,眼中是濃濃的愛意。
看著對面那幸福的畫面,香雪海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迷惑了無殤的眼,他第一次看到這個總是笑的邪狂冷酷的少女露出這種溫暖的笑意,是因為對面的那對夫妻嗎?難道這個魔鬼一樣可怕的少女也會有溫暖的心?不!他不信!她是一個魔鬼,她是一個殘忍的魔鬼!
就在無殤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的那個孕婦突然大叫一聲,雙手捧腹面露痛苦之色的蹲下身體,看樣子是要生產了。那個男人看到女人的表情焦急的對身邊的丫鬟吩咐著:“你們,快,快,快點把夫人扶進閣樓裡面去,馬上把穩婆給我找來。”隨著男人的話對面的樓船上亂了起來,丫鬟們全都來來往往的忙碌起來,有的忙著把女人扶進樓船的閣樓裡面,有的忙著燒水準備錦帕,幾個穩婆也一起進入閣樓裡面給女人接生,樓船的閣樓裡面不停的傳出女人痛苦的喊叫聲。
這邊的樓船上,香雪海的心不由的隨著女人的叫聲提了起來,女人痛苦的叫聲讓她想到了生下她的溫柔孃親。就在這時,對面的樓船裡面,穩婆大叫起來:“老爺,不好了,夫人難產了!”只這一句就讓外面的那個男人臉色全變,癱坐在地上。
聽到對面的混亂,香雪海皺起了眉頭,一扭頭正好看到無殤腰間插著的一把玉笛,眉腳一挑輕笑道:“無殤,借你的玉笛一用。”說完也不等無殤應允,一抬手凌空對著他的腰間一抓,無殤的玉笛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飛到香雪海的手中。
把玉笛橫在唇下,一串優美的曲調從香雪海的唇下傳了出來,那曲調跳動著飄蕩在江面上,勾住了所有人的心神,曲調歡快的起落著,似喜似悲。喜則讓人心中放鬆,悲則讓人心中收緊。那動人起落的樂曲像是可以控制人的情緒,讓人聽著聽著就不由自主的沉迷到了其中,連呼吸都隨著音律的快慢而忽快忽慢起來。一曲笛音吹的江面上所有船隻上的人都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完全被音律控制著起起落落。
等到香雪海停止吹笛,眾人才回過神來,就在這時對面的樓船裡面傳來了一陣嬰兒嘹亮的哭聲,哭聲中夾雜著穩婆驚喜的聲音:“生了!生了!老爺,夫人生了個龍鳳胎!”聽到穩婆的話外面原本還很頹廢的男人雙眼瞬間併發出驚喜的光,跑進船艙裡面激動的問穩婆道:“真的!真的生了!”“是,生了,還是對龍鳳胎!恭喜您了。”兩個穩婆忙抱過兩個孩子給男人看。看到孩子男人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笑道:“哈哈,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當爹了!”男人激動的輪番抱著兩個孩子,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聽著對面那熱鬧的人聲,香雪海心中莫名的變得欣慰輕鬆起來,低眉勾唇,她第一次笑的嫣然而溫柔。在心裡默默祝福,兩個新生的小生命,你們將會展開什麼樣的人生和際遇呢?真令人期待,但願你們會一生平安。回頭,正對上無殤不解的若有所思的眼,再度一笑的香雪海已經恢復了那邪狂如魔的笑容:“為什麼這麼看我?”問著無殤的同時香雪海把手中的玉笛遞還給他。
接過玉笛,無殤沉默著沒有回答香雪海的話,卻在香雪海轉過頭時突然開口:“你為什麼要救那個生孩子的孕婦?”香雪海微微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她沒有直接回答無殤,而是看著江岸對面那一片怒放到凋零的絕美夏梅花林,淡淡的反問他。“你的個性如此殘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