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功夫了得的護衛,只怕在馬車中的人,卻非普通豪門所能比擬的。按照東勝國的律例,可以用三匹赤血寶馬拉的馬車,不是皇親國戚,便是那些隱藏在國家背後的豪門貴族。
馬車前有十幾名太陽**高高隆起的護衛開路,後面亦有上百名身穿白衣的少女不斷跳著宮廷御舞,當然左右也有好些行走如風的高手護衛,以防萬一。
看熱鬧的人紛紛從遠處跑來,詢問周邊的人,這是誰家的轎子,如此囂張。那些護衛也是厲害,朝四周一站,頓時沒有一個人可以擠得進去,不管外面人的氣力有多大,他們就是紋絲不動。
下面吵鬧,亦有不少乞丐擠在其中,一般遇到這麼大的陣勢的馬車,定然會沿途下一些吃食,給予路旁的乞丐,也算是積累一些功德。
從裡面傳出一名老婦人的聲音:“風吟你且叫丫鬟些吃食給那些乞丐,他們也乖可憐的。”
一名長著異常水靈的丫頭,拉開車上的窗簾,對護在馬車旁的幾個丫鬟道:“你們且去些吃食給那些乞丐,反正也快到家了,不用保留了。”
“唉,小姐,我這就去。”一名看上去很精明的漂亮丫鬟,招呼幾名素裝丫鬟朝後面的一輛馬場走去,從裡面取出一個個花籃,花籃裡裝的是肉包子和一些湯水。
見此,很多乞丐瘋狂了,他們拼命朝裡擠,黑乎乎的手伸的老長老長,那些丫鬟把吃食和湯水一個個給他們,同時叫他們不要吵。
劉楓沒有上去所要,他怔怔的坐在原地,看著那名笑嘻嘻看似很高興的女孩,一瞬間,往事的種種襲上心頭。眼中水霧瀰漫,他木訥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神情呆痴,口中喃喃自語:“青穎是你嗎?青穎”
守在一旁的護衛,看到一名滿頭銀的乞丐走過來,口中唸唸有詞,心裡起了緊兆,右手按在系在腰上的刀柄上,一邊吆喝這不斷擠壓他的乞丐不要擠,一邊警惕的注意劉楓。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擠的過劉楓,那群人一個個被他用力給擠開了。這些年劉楓雖然無法在修煉出一絲真元,但他的身體卻愈結識,完全不似正常人,凡人那裡擠的過他。
那名滿臉札須的護衛現了劉楓的不正常,刷的一聲拔出手裡的精鋼大刀架在劉楓的脖子上,同時喝道:“爾等何人,快退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腦袋裡全是青穎的劉楓,那裡聽的進去,他看也不看擱在脖子上的精鋼大刀,自顧自子的朝裡面擠。那護衛一時不察被劉楓輕易的擠開,走了進去。
護衛惱怒一刀朝劉楓的腦門斬去,啪嗒一聲脆響,那把用上好精鋼打造的大刀,被一股反震力震得粉碎,護衛的雙被震的血肉模糊。由於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幾名身穿綢緞錦衣的清俊武人慢慢靠了過來,謹慎的看著劉楓,手卻已經按在了長劍上,一有異樣馬上拔刀殺人。
被那護衛砍了一刀,劉楓卻也回過神來,他先是自嘲的笑了笑,指著馬車內,伸出上半身用好奇眼光打量他的女孩道:“眾位無需擔心,我並無惡意,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腰間繫帶一名虎型玉佩的護衛頭領似乎看出劉楓的不簡單,便客氣的拱手道:“他是我們家小姐,叫張風吟。”
“我沒叫你說,我叫他親口告訴我。”劉楓緊緊盯著看似很俏皮的張風吟。面紅耳赤,似乎害怕這是一個夢,一個很快就會醒來的夢。護衛瞪著劉楓,手裡的長劍微微出鞘,只等張風吟下令緝拿此登徒子了。
“我叫張風吟,是當朝宰相張碩之女,這條好漢可有什麼見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有點難受的張風吟,用柔和的聲音說道。殊不知,坐在轎中的老婦人,早已經很驚訝了,要知道平常遇到這種情況,他的寶貝孫女早就衝上去,給那有點像登徒子的傢伙幾拳了,再次點,幾句髒話還是少不了的,那會像今天這般,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
劉楓神色黯然,他慢慢轉過身子,輕聲說道:“原來是認錯了,對不起打擾了。”緩步朝外面走去,同時苦笑著輕聲低語:“原來有是夢,哎。”
聽到劉楓那無奈的嘆息聲,張風吟忽然感覺一陣心痛,她看了一眼那奇怪的乞丐,慢慢沒入人群當中,然後悻悻然的坐回馬車中。
那名老婦人用慈祥的目光望著張風吟道:“寶貝孫女,你不會動情了吧?不然你怎麼會”
“哪有啊!”張風吟用手挽住老婦人的手,撒嬌道:“我只是有點奇怪而已,這人的功力不低呢,要知道我們家護衛的功夫都是一流,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輕易的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