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笑道:“我與阿難子乃是數十年道義之交,你不必顧忌我,快拿出來看吧!”
古浪還在猶豫不定,金老站了起來,由書架上取過一本書,翻出一頁,遞與古浪,笑道:“你看看這本書就放心了!”
古浪接了過來,只見其中夾著一張白紙,由於時間過久,已經發黃。
紙上寫的是:
“旭光吾兄大鑒:
昨日之晤快慰平生,兄之慾言未言者,弟已洞悉,所約之書必不爽言,來日自可證實,弟明日即返青海企求仙業,小成之日,即‘春秋筆’出世之時!有我遺言著其拆謁。
行程匆匆,不便面辭,再次把晤,當在九天以外,速來速來!
弟阿難子於亥子六月”
古浪看罷,驚喜交集,按照時間算來,已是十年以前的事,但是筆跡蒼勁,果是阿難子所寫無疑。
金老接過了書,笑道:“孽障!我為你延遲了飛昇呢!”
古浪連忙倒地而拜,金旭光含笑扶起,說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古浪毫不遲疑,立時開啟了小包,取出了阿難子的第二封遺謁。
開啟之後上寫:
“字示古浪:
桑九娘生性怪異,護犢尤甚,曾有允婚傳技之說,然餘默察未來,你與桑姑娘無緣,則入桑家堡見桑九娘必多困擾,想已應驗。
餘有一老友金旭光,居於桑家堡西石屋,可助你成功,宜往見之!
師字”
古浪看過大喜過望,連忙捧與金旭光看,金旭光看罷,就著燈火燒了,笑道:“前天你就該來,我見你不來,以為阿難子誤算,準備明日離開此地呢!”
古浪嚇了一跳,笑道:“好險!幸虧我今天趕來了!”
金旭光突然向窗外望了一眼,說道:“剛才與你同來的是什麼人?”
古浪面上一紅,說道:“是……是一個朋友!”
心中忖道:“金老好厲害,他一眼就可看出幾個人。”
金旭光接道:“她現在已走了!”
古浪一驚,急道:“啊!這裡地勢太大,她若是走失了還得了?我要去找她回來!”
金旭光攔道:“不必尋她,這一帶沒有什麼人敢走動,你把她找了來,我們談話反倒不方便。”
古浪雖然不放心,但是聽金旭光如此說,也無可奈何。
金旭光又問道:“你要見桑九娘,可有什麼計劃沒有?”
古浪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見她,今天夜裡來,就是想看看她住在什麼地方。”
金旭光笑道:“孩子!桑九娘豈是這麼容易被你找著的?你知道這一塊地方有多大,你到哪裡去找她?”
古浪皺眉道:“那我怎麼辦?桑魯歌他們又不肯為我引見,我只有自己找!”
金旭光皺著眉頭,自語道:“這個婆子真可惡!現在連我見她也不容易了!”
古浪聽他這麼說,不禁發起愁來,雙目怔怔地望著金旭光。
金旭光沉吟了片刻,抬起了頭,說道:“她這裡每天都有一個負責接待的人,明天午後,你準備好拜帖,正式投拜,先搬到裡面來住,我會為你安排。”
古浪聞言甚喜,但是轉念想到童石紅,很是為難,半晌才道:“可是……我還有個朋友,是否也可以一起住進來?”
金旭光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這個朋友是個女朋友了?”
古浪面上一紅,點了點頭,低聲道:“乃是後輩的未婚妻子!”
金旭光啊了一聲道:“難怪桑燕那丫頭搗鬼,原來你把未婚妻子都帶來了!”
古浪的臉又紅了,金旭光笑道:“這是正當的事,沒什麼好害羞的,明天你在拜帖上寫好,一塊帶進來好了。”
古浪聞言大喜,再三稱謝。
這時金旭光走往窗前,把窗戶推開,向外望了望,說道:“你可以回去了,我還要趁這個時候,去檢視兩個地方!”
古浪也惦記著童石紅,立時施禮告退,當他走到門口之時,突然想起一事,轉身道:
“金老,你可認識丁訝?”
金旭光一喜,說道:“怎麼,你也認識他?”
古浪笑道:“不但認識,還熟得很呢!”
金旭光立時又把古浪給按了下來,說道:“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現在來了沒有?”
古浪便把自己結識丁訝的大概情形,告訴了金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