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桑姑娘也一早就走了,還有那個姓石的客人。”
古浪啊了一聲,想到桑姑娘早走,心中略感惆悵,但是想到阿難子遺諭中“不宜結伴”之語時,遂又想:“這樣也好,不過石明松為何也匆匆離去,這倒叫人費解了。”
古浪想著便問道:“那姓石的客人怎麼走的?”
心源兒笑道:“他買了我爹爹一匹好馬,比桑姑娘走得還早呢!”
古浪思索了一下,摸出一塊銀子,遞給心源兒,說道:“請代我向你父親致謝,我走了!”
說罷向繫馬處奔去,心源兒叫道:“你不要走,我要跟你學功夫……”
古浪顧不得答理他,一陣風似的,解下了馬匹,騰身而上,在寒霧迷彌之中,離開了這片蒙古包,遠遠還傳來心源兒的呼喊之聲。
古浪在馬上一陣急奔,很快便跑出了好幾裡。
這一帶地曠人稀,好幾裡地見不著一個人,古浪的那匹馬,就好似閃電一般,向前飛馳。
沿途之中,古浪也曾注意察看地面的情形,被露水打溼的地面上,有很多雜亂的蹄印,似乎石明松他們才過去不久。
自從拆看了阿難子遺諭之後,古浪更是心急如箭,恨不得插翅飛到四川去。
但是由青海至四川,以古浪現在所處的位置來講,還要經過甘肅,何止數千裡之遠?
古浪給自己定了一個期限,他決定在六天之內入川,那麼趕到嘉陵江對岸,至少還要十天了。
一個時辰過去,天光已然大亮,但是並沒有太陽,令人有一種淒冷的感覺。
古浪拋開了一切念頭,全心全意地趕路,又是一個時辰過去,路上一些警兆也沒有,只不過遇見幾個牧人,經過了三個小村落。
古浪心中忖道:“這樣看來,那一群老人還在‘達木寺’中,哈門陀不知用什麼法子把他們留下的……”
想到哈門陀,古浪不禁一陣心寒,忖道:“哈門陀發現我離開之後必然也會緊緊地追下來,萬一他追上了我,我用什麼話對答呢?”
古浪惶惶恐恐,細思對策,哈門陀就如同是一個恐怖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那影子似乎隨時都可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古浪忖道:“我一定要想個應付的辦法……”
“哈門陀雖然沒有理由肯定春秋筆在我身上,但是他對我這次的不辭而別,將如何加以解釋呢?”
古浪想了半天,忖道:“我只有說,我還有未了之事,必須趕到四川去,好在我師父的墳地在四川……”
他這麼想著,心中稍安,因為總算被他想到了一個藉口了。
整整的一個上午過去,古浪已經趕過了六個村落,而他都沒有停下來歇息。
這時已是正午時分,古浪早飯未用,趕了一陣路,不禁飢腸轆轆,尋思道:“我得找個地方吃飯,然後買些乾糧,免得以後麻煩。”
這條路古浪以前走過的,他知道十餘里外,尚有一個小村落名叫“桑普”,忖道:
“我還是在‘桑普’打個尖,把馬兒也喂喂。”
才想到這裡,忽見對面數十丈外,一個白髮老丈,緩緩行來,古浪定睛一看,立時大吃一驚。
他雙手一勒馬韁,馬兒長嘶一聲,馳速頓緩,但是已衝到了那老人身前。
那老人一笑道:“巧得很!又遇見了!”這突然出現的老人,正是在“達木寺”中見過的婁弓!
古浪不得不把馬停了下來,含笑道:“婁師父你好!”
嘴上說著,心中好不驚詫暗忖:“這婁弓好快的腳程,我快馬急趕,竟反而落在他的後面,他必定是連夜趕下來的了。”
他才想到這裡,婁弓已然說道:“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