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心中忖道:“莫非與我有關?”
想到這裡,他不禁嚇了一跳,一雙俊目怔怔地望著焦大娘。
焦大娘又道:“於是九娘想個辦法,說下一次‘春秋筆’的得主,如果是年輕人的話,必然是江湖上傑出的人物,也就是我們小姐的理想的物件了!”
古浪聽到這裡,心中很不是味道,忖道:“這真是一廂情願了。”
焦大娘幹咬了一聲,又道:“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困難,譬如說‘春秋筆’的得主樣樣都好,若是我們小姐看不上,還是不行……”
聽她的口氣,就如同桑燕是公主,要得天下俊才選為駙馬似的。
古浪心中很是不悅,但是他並未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
焦大娘停頓了一下,又道:“可是……古少爺,你已經是‘春秋筆’的得主了,我們小姐與你見過了面……事情就是這樣的。”
她語焉不詳,但是古浪聽明白了,就是說桑燕對自己滿意,那麼自己便應作她的夫婿了。
古浪思索了一下,問道:“聽你的意思,似要我接受九孃的意思,可是否?”
焦大娘笑道:“古少爺是聰明人,就不必我多說了!”
古浪忍著心中的怒火,很平靜地說道:“那麼就是說,如果誰得了‘春秋筆’,只要被桑姑娘看中,就一定要與她成親?”
他的口氣不善,焦大娘面上微紅,停了一下,說道:“當然這種事還要看緣分,但不知古少爺對我們小姐的看法如何?”
聽她這麼一問,古浪實在有些難於回答,他站起了身子,來回地走動著。
焦大娘也不催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她此來負有任務,所以靜心地等待結果。
古浪思慮了一陣,正色道:“桑姑娘天姿國色,豪爽正直……”
焦大娘聽到這裡,不禁大為高興,但是古浪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正如你剛才所說,這種事是要靠緣分的,只怕我沒有這麼大福分吧!”
聽到這裡,焦大娘的喜悅盡失。她也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古少爺!我知道小姐在船上做錯了一件事情,不過她並非有心,你是聰明人,想一想就該明白了。”
在這種情形下,就算古浪對桑燕懷有深情,也不能如此吐出,再說他的心房,已經漸漸地被童石紅所佔據了。
他搖了搖頭,毅然說道:“焦大娘,我謝謝你的這番好意,不過與童姑娘有約在先,實不容再作非分之想,否則我古浪豈不為江湖所唾罵,又怎配作‘春秋筆’的主人?”
古浪的話,說得焦大娘一陣面紅,她不住地點著頭,說道:“古少俠,我佩服你這種君子作風,不過這件事對你入桑家堡有很大影響呢!”
古浪面色一變,說道:“此言何意?”
焦大娘道:“古少爺,我告訴你,你可別生氣!”
古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生氣,你快說明。”
焦大娘這才接道:“自從你入川之後,九娘就派人暗中接應、維護,並且由回報之中,知道你的品貌和才識,她老人家很是高興,認為她的想法是對的……”
古浪忖道:“啊!原來他們竟有此深心!”
焦大娘接道:“可是這件事是關於小姐終身的大事,非同小可,所以九娘特別命少爺小姐親自出馬接你,就是要他們自己去看一看……”
古浪恍然大悟,說道:“啊!原來如此!”
焦大娘道:“不瞞你說,我們小姐很是喜愛你的才德品貌,這訊息傳到九娘耳中,她老人家更是高興非凡,認為是千里姻緣呢!”
古浪苦笑一下,並未介面,焦大娘又道:“可是,不料半途起風波,小姐含恨回來,九娘知道以後,很是憤怒。”
古浪知道她說的是關於船上那件事,不禁面上一紅,俊目閃閃地說道:“我已經說過,我與童姑娘有約在先,為了此事,她與況紅居還鬧了不愉快呢!”
焦大娘似乎有些失望,說道:“這……如果你們真的有婚約,那可就不好辦了!”
古浪緊接著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請你爽快地告訴我!”
焦大娘這才說道:“如果這樣的話,只怕你很難見到九娘了!”
古浪心中一驚,也很氣憤,劍眉飛揚,說道:“我千里跋涉,來此晉見,只因先恩師留有遺言,若是九娘以此為要挾,我又有何說的?”
焦大娘道:“九娘實際上是愛護你的,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接見任何人,就是阿難子老師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