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訝說道:“好了,既然脫險了,咱們趕快爬上去吧!”
古浪用手指著右邊一條小徑道:“這條路可以直接轉過去,不必再費事爬上山去了。”
聽了古浪的話,丁訝似乎覺得很奇怪,他眨著眼睛問道:“怎麼,你不上去找石明松報仇了?”
古浪搖了搖頭,說道:“我有要緊的事,實在不願意再耽擱了!”
丁訝介面道:“我以為你們江湖中人是有仇必報的呢!”
古浪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來日方長,這筆帳遲早要算的!”
他說著接過了馬,詳細地看了看,並未受到什麼損傷,心中很是高興,說道:“黑兒,辛苦你了,到了前面再餵你吧!”
那匹駿馬,似乎懂得人言,不住地將頭連點,古浪回過了身子,對丁訝道:“丁老,我扶你上馬吧!”
丁訝點了點頭,在古浪的扶持之下,上了這匹駿馬,古浪也騰身而上,雙人一騎迎著寒涼的山風,向右邊的小道上馳去。
這兩人一騎,在谷底被困了一夜,又被煙熏火燎,這時乘風飛馳,只覺海闊天空,好不舒適!
這一帶寒林如海,黃葉飄零,秋意深濃,有如初冬。
不一刻的工夫,古浪已經轉到前山,丁訝笑著說道:“哼!石明松還在上面作夢呢!”
古浪笑道:“讓他作夢吧,當他發現我們已經不在時,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這時古浪把馬兒的速度放慢了些,丁訝又接著說道:“我總覺得這麼一走,太便宜石明鬆了!”
古浪冷笑一聲說道:“我雖不是記仇之人,不過石明松如此毒辣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古浪才說到這裡,突見丁訝用手指向遠方道:“你看!那是什麼人?”
古浪一驚,隨他手勢望去,只見七八丈外,一株白楊樹下,倒臥著一個人。
片片的黃葉,落在他的身上,古浪立時催馬趕過去。
當他們來到近前時,古浪及丁訝都不禁一驚,丁訝說道:“這……這不是石明松嗎?”
說話之際,古浪已經翻下了馬,匆匆把石明松持扶了起來。
只見石明松雙目緊閉,面上卻並無什麼特殊的表情,如同睡覺一般。
丁訝雙手扶著馬鞍,說道:“怎麼,他……他死了?”
古浪搖了搖頭,在石明松胸口略為一撫,說道:“他被人家點了‘睡穴’,現在正在睡覺呢!”
丁訝啊了一聲,古浪心中卻在驚異,暗忖:“是什麼人下的手?”
他細看石明松全身,並無絲毫傷痕,衣履也很乾淨,足見他沒有經過掙扎,就被人家輕易地點昏過去了。
如此看來,那人的身手,一定非常之高了。
古浪可以想到很多老人,但是他卻偏偏地想到了哈門陀。
他忖道:“這可能是哈門陀!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跟隨著我……”
古浪想到這裡,丁訝又問道:“你會不會把他救醒?”
古浪回過頭,說道:“要解他的穴道,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我不想這麼做!”
這時他想起自己遺失了的“寶珠”,立時把石明松全身上下,詳細地搜查一遍,卻是毫無所有。
古浪心中大為吃驚,忖道:“難道不是被他揀去的?是被別人偷去,還是遺失在別處了呢?”
古浪空自焦急,卻是沒有辦法,丁訝問道:“喂!你在找什麼呀?”
古浪搖了搖頭,一言不發,丁訝不由催道:“既然不救他,咱們就快走吧!”
找不著那粒珠子,古浪也無可奈何,只得把石明松平放下來。
丁訝又開始催了,說道:“快走吧!還有什麼好看?”
古浪被他催得有些心煩,想到自己沿途危機遍佈,與這個重病的老人同行,實在添了不少麻煩。
他轉臉望著這個老人,見他雙手扶著鞍褥,瘦弱的身子縮成一團,一張黃瘦的臉,雙目深陷,簡直就像個半死的人。
丁訝被他看得很奇怪,問道:“你看什麼呀?”
古浪一笑道:“看樣子我們要返回去走大道,本來石明松帶我走捷徑,現在不與他同行,我連路都不認識,怎麼走法?”
丁訝笑道:“幸虧有我。放心,我帶你走可以更快些。”
古浪驚道:“怎麼,你認得路?”
丁訝用手拍了拍馬鞍,笑著說道:“快上馬吧!這條路我以前跑過好幾趟了,誰也沒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