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回憶方才童石紅的話和那種神態,古浪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但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使他陷入迷亂之中。
他望空痴想了半天,一陣陣的寒意侵襲,才把他驚醒過來。
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自語道:“唔,真是妙事!”
古浪推開了房門,想與丁訝談一談。
但是丁訝自服藥之後,便沉沉昏睡,鼻息均勻,睡得很是香甜。
古浪見他睡得這麼好,心中也很高興,忖道:“他只要能好好休息,就會恢復的!”
這時他忽然想到哈門陀送給他的那盒金星暗器,忖道:“那是哈門陀最心愛的東西,他居然送給了我,足見有傳衣缽之意……唉!這筆賬將來也不知如何演算法!”
想到這件事,古浪便感到心煩。
他把那盒金星拿了出來,只見那些五角形的金星,金光閃閃,每一面都是鋒利如刃,又薄又輕。
這種暗器,若是換了一個人,別說是用,弄不好先要傷了自己的手。
但是古浪曾隨哈門陀學過暗器,知道手法,那隻小盒子也做得非常精巧,有一隻按鈕,只需輕輕一按,便會有一顆金星,由盒隙中滑入手掌內。
古浪拿在手中練習了一陣,不久便得心應手,非常熟練。
他把金盒放入懷中,付道:“哈門陀當年在江湖上,一定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正想到這裡,丁訝突然醒來,喚道:“古浪,有人要來了!”
古浪一驚,問道:“誰?”
丁訝向外指了一下道:“你好好去應付,我怕沒有力量助你了!”
古浪心中很驚訝,忖道:“什麼人來了我怎麼未聞動靜?”
他推開房門,果然便見一條龐大的黑影飛落下來!
古浪驀然一驚,退後兩步,暗忖:“丁訝好靈的耳朵!”
長廊之中,站著一個白髮的老婆婆,她一襲灰衣上,落滿了雪花,與她的頭髮同色,她雖然如此的老邁,但是精神抖擻,雙目中射出奇光!
古浪見又是況紅居,心中異常憤怒,冷笑一聲,說道:“況婆婆,你真是辛苦啊!”
況紅居並未說話,她一雙怪目,仔細地打量著古浪,好似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似的。
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一個魁梧健壯的年輕人,他英俊颯爽,劍眉飛揚,俊目中蘊含著堅毅之光,像是黑夜裡的兩盞明燈一般。
況紅居心中暗暗吃驚,她忖道:“這孩子寧死不屈,可真有點麻煩……”
古浪被她看得大感奇怪,說道:“況婆婆,你還是要在我身上找‘春秋筆’麼?”
況紅居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方才童丫頭可來過了?”
古浪見她面色不善,心中略有顧忌,搖頭道:“沒有!”
況紅居兩道花白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又道:“這幾天來難道你沒有見到過她?”
古浪心中暗驚,忖道:“這麼看來,童石紅已經離開她好幾天了!”
才想到這裡,況紅居又催問道:“快說!”
古浪很平靜地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有見到過她!”
況紅居面上現出奇怪的表情,雙目緊盯著古浪,一字一聲地說道:“真的,你沒有騙我?”
古浪搖頭道:“我沒有騙你……童姑娘怎麼了?”
況紅居咬了一下嘴唇,搖頭道:“你管不著!我也顧不得她,先辦完我自己的事再說!”
古浪弄不清她們祖孫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童石紅離她出走。
他正在思索,況紅居突然道:“與你同行的那老頭還在房中麼?”
古浪心中一驚,點頭道:“是的!他正臥病在床。”
況紅居點點頭,說道:“我再去看看他!”
說著便要推門,古浪忙道:“況婆婆……”
況紅居回過頭來,說道:“怎麼?”
古浪遲疑了一下,說道:“他才睡著,你不要驚擾他!”
況紅居臉上掛上一絲獰笑,說道:“我怎會驚擾他?”
說著推門而入,古浪滿腹疑惑地跟在後面,以防萬一,因為丁訝雖有一身奇技,但是他現正重病在身,況紅居若是有什麼突然的舉動,也是很難預防的。
況紅居入房之後,用力地聞了兩下,自語道:“好大的藥味!”
說到這裡,又回頭對古浪道:“是你給他開的方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