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缺,這筷子也能直直貫穿晏鴻音的咽喉——
晏鴻音伸手將他面前的茭白挪遠了一些。
“茭白味厚滋膩,你脾胃虛弱,吃多了不易克化。”晏鴻音說完還想了一下,將清蒸鴨換到他面前,“鴨肉性溫,多少可以吃一些,別緊張,今夜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玉羅剎的手,微微顫抖。
這女人……又來?
晏鴻音看著被照顧之後立即低下頭掩飾情緒的阿玉,眼中不禁升起一絲憐惜。
是了,她只顧著自己糾結,全然忘記了阿玉的感受。
他本就是從那地方逃出來,又受了不少糟踐毆打,對這種事想必十分抗拒。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阿玉這麼貿貿然來到全然陌生的地界,又這般倉促地和自己成了親,此時一定心下很是侷促不安。
玉羅剎伸出筷子,十分屈辱地按照晏鴻音的話,夾了一片鴨肉。
不為別的,他絕不可能接受這女人用她用過的筷子夾菜給他!
更不能接受這女人喂他!
一頓飯各懷心思著吃完,晏鴻音見玉羅剎去收拾碗碟,想著手上有些事的確會放鬆些,便由他去,自己坐到梳妝檯前將滿腦袋的金玉珠翠卸了下來。
太久沒有盛裝打扮,晏鴻音揉著隱隱抽痛的髮根,看著桌上鋪著的世間女子大多喜愛的鳳冠珠釵,眼底閃過一抹嫌棄。
待到她放下長髮,卸妝淨手,褪了沉重的喜服外袍,再轉身時,同樣將外袍褪到一邊放下,此時褻衣外面罩著紅色裡衣的郎君正垂眸等在床榻邊,見她看過來後微微笑了下。
十分的溫柔體貼,暖情小意。
晏鴻音走過去,看了眼紅豔豔的床榻,率先開口:“我睡在外側吧,阿玉若是不舒服,我半夜倒水拿東西也方便些。”
玉羅剎抿了下唇,面露難色:“方才喝了不少水……還是我睡在外側吧。”
“沒關係,阿玉若是想解手,搖醒我便是!”
玉羅剎再度放輕聲音誠懇道:“我曾聽人說過,通常都是入門來的睡在外側伺候主家的,哪有主家睡在外側的道理?”
在別人家是妻子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