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沒吭聲。
晏鴻音想了想。
也是,阿玉性子這麼好,她舉例的人就沒有選對,便又換了一種說法。
“大部分人都會在被救或是被施以援手的第一時間產生謝意,但是人與人性情的參差也就存在在這份謝意之後。升米恩,鬥米仇,不外如是。”
晏鴻音說著,有些自嘲般的搖了搖頭:“我在剛出師,獨立行醫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人,她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死亡,她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我看她實在無依無靠,一個小女孩不好生存下去,便將她暫時帶回了住處。”
“起初她很機靈,很聰明,事事都要搶著去做,之後又提出想同我學些安身立命的本事,求我教她一些我會的東西。”
“但我師門嚴厲,須得拜師入門才可學藝,並且門規苛刻,容不下助紂為虐作惡行兇,若有違背誓言,師門中的所有人都不會放過背叛者。”
晏鴻音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旁邊空地上放著的新藥櫃前,伸手摩挲了下藥櫃表面,漆已經乾透了,聞著也只有木材清爽的味道。
“她堅定無比的拜入師門,卻在十年後因為一個男人,反過來用我曾經親手教給她的東西,摻和進朝堂紛爭,排除異己,殘害無辜。”
“被抓後,她很快被判了刑罰,行刑前她不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恨那個男人,卻反過頭來問我為什麼救了她卻不保護她,是我將她一步步推入現在的境地,走向絕路。”
玉羅剎想起面前這個女人心軟的行徑和胡思亂想的本事,接道:“你覺得自己不該救她?覺得是你導致了那些人的死?”
玉羅剎對這種軟弱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
晏鴻音卻不置可否,道:“想過。”
如果沒有她,那個女孩或許終其一生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或悲慘或幸福,過原本屬於自己的人生。
“但後來我師父扇了我一巴掌,說她教我的是做人做事,我要是想做聖人,她立馬一刀送我去見孔孟好好學習。”
晏鴻音說到這有些無奈地聳了下肩膀,笑出了聲。
玉羅剎也勾了勾唇角。
陽光穿過竹林灑在院子裡,給兩人身上印下斑駁的暖意,竟是難得的放鬆晴好。
“後來我師父說我救人的眼光不好。”晏鴻音拉開藥櫃的抽屜檢查,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