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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注意著趙瑾的動靜,太子看著趙瑾抓耳撓腮的臨摹著字帖,墨汁粘在衣服上又粘在臉上,趙瑾人也坐不住,時不時的動動屁股,太子無奈嘆了口氣。
皇帝也注意到趙瑾的情況,皇帝也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立如松,行如風,坐如鐘,你瞧瞧你,成什麼體統。”
趙瑾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茫然的看向皇帝。
皇帝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看著趙瑾弄髒了的衣服、臉、手,對高德全道:“高德全,你先帶著小五洗個臉和手,再換一身衣裳回來。”
“哎!”高德全連忙牽著趙瑾去清洗了。
太子見趙瑾被帶走,趕忙發動了手足之情,替趙瑾辯解道:“父皇,小五還小呢,這還是他第一次寫字,有些不當的地方,父皇慢慢教導就好了。”
“你們幾個都個頂個的優秀,老大在軍中頗有名聲了,你如今也不錯,老三的音律文章都極好,老四隻比小五大六個月,寫出來的字也頗有模樣,就只有小五,整日想著貪玩,《三字經》他都能學上一個月,朕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玩意兒。”皇帝氣道。
太子聽到皇帝提起大皇子,心微微一沉,母后說得對,老大是他的勁敵,還有老四這個兄弟相助,威脅極大。老三也不容小覷,翰林出身,天生和文官勢力相處密切,太子來不及深想,解釋道:“小五隻是貪玩了一點,大一點就好了的。”
“朕倒是希望他大一點真的就懂事了,可是,你看看他的現在的模樣,朕覺得,他日後一定會是京城中最大的那個紈絝子弟。”皇帝嘆了口氣,他偏偏還捨不得強硬的罰那個小兔崽子。
皇帝翻了翻剛剛趙瑾寫的字,上面的字缺胳膊少腿的,紙面上,還這裡一坨墨汁,那裡一團黑,皇帝更加無奈了。
“我的爺,您聽話一點吧,皇上今日要處理的政務還很多呢。”高德全一邊給趙瑾換衣裳一邊勸說道。
“高公公,我還不乖呀,我都乖乖的寫字了,父皇真是的,公務繁忙的話就讓那老頭教我就好了,現在本來就已經下學了,我可以去抓蛐蛐了,還被父皇叫到御書房盯著我學習,我的命可苦可苦了。”趙瑾委屈道。
高德全被逗笑了,“從您第一天就遲到的做法,老奴還以為你今日也會不來御書房呢。”
高德全這麼說,趙瑾更委屈了,道:“如若不是父皇親自教導,我就不來了,母妃說我要孝順,不能惹父皇生氣,我要是不來,父皇必定生氣,到時候又會揍我的屁股,我倒是不怕打,反正也打得不痛,我就是害怕父皇傷心。”
高德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笑道:“原來五皇子是害怕皇上傷心呀。”
趙瑾狠狠的點頭道:“可不是,哎,天底下哪裡還有我這麼孝順的孩子,我可真是孝順死了,也不知道我這麼孝順,父皇能不能不要我再來唸書了,放我去抓蛐蛐。”
“您還真是喜歡蛐蛐。”高德全將趙瑾的臉擦乾淨道。
趙瑾狠狠點頭,不過他又道:“這也說不準,我現在喜歡蛐蛐,說不定等我長大了就不喜歡了。”
高德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道:“您還真的對自己很瞭解。”
趙瑾深以為然,他都成了皇子了,出生在這天下最富貴的人家,他只要好好享福,不胡亂折騰肖想一些有的沒的,他完完全全可以躺贏到死。
換好衣裳,高德全帶著趙瑾回到御書房,皇帝將趙瑾圈在自己胸前,握住趙瑾的手,開始親自指導他寫大字。
見到父慈子孝的這一幕,太子覺得有些晃眼睛,他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落在奏摺上,只不過,他的心亂了,終歸是看不下去。
握著趙瑾的手,讓趙瑾感知字應當如何寫,如何發力,他的筆順如何,等趙瑾稍微摸到一點竅門後,皇帝就起身,放開了趙瑾的手,然後指導他的坐姿,握筆的姿勢,等趙瑾稍微有點樣子了,皇帝這才去處理自己的政務。
趙瑾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又開始坐不住了,這時候高公公過來提醒道:“五皇子,要坐好,不能東倒西歪的。”
趙瑾看了自己父皇一眼,見父皇還是沉浸在處理公務中,趙瑾無奈嘆了口氣,端端正正的坐好,繼續痛苦的寫字。
到了皇帝檢查太子今日的功課時,太子今日表現不佳,知道他今日被趙瑾給影響到了,皇帝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太子道:“你是太子,日後大燕的皇帝,應當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勿讓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