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冒險一試。
當晚,隊伍就趕到了明蘭山。這裡的地勢險峻,四周都被高山包圍著,千峰重疊,高聳入雲。在夜晚的籠罩下,彰顯一絲森然。啟薩軍選擇在明蘭山西南方位安營搭帳,而天都軍離他們的營地約有五十里的東北方。
兩軍自交鋒以來,都是小戰不斷,雖然雙方都有死傷,但損失並不慘重。可是自万俟狁死後,天都軍就像換了戰略一樣,原來間隔百里的距離,現已被他們縮小了一半,大有一舉攻下,拿下他們這十萬軍的趨勢。
得知龍女要來,石將軍及一些副將都持否定態度。且不說她是女人,單就這七日內退敵的說法就令所有人嗤之以鼻。她七天內能退敵?那他們這些已拼過幾仗的人又算什麼?這種說法,就如同直接掌摑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帶著嘲笑,帶著諷刺。
所以,當麥麥和万俟擎趕到時,除了依禮迎接之外。竟無一人再進入帥帳,反而都窩在石
將軍的營帳裡討論軍情。
石將軍的兒子石柏見,如今還在擎王府的地牢裡,他對万俟擎可以說是憋了一口氣。龍女原是他的廢妃,他兒子又是因為她才去燒的擎王府,說起來,她也是難辭其咎。現在,這兩個人來到軍營裡,他能心甘情願的聽他們號令才怪呢。
帥帳外,十六名白衣聖女面容嚴謹的守成一圈。附近的兵將看著有趣,尤其是個個還手持寶劍。有膽大的開始說起有的沒的,引來一陣鬨笑。聖女們置若罔目,仍舊一副不容侵犯的莊嚴。
帥帳內,麥麥靜靜的坐在上座,阿商則張望著門口,“咦,都派人去請那些將軍了,怎麼沒有一個人過來啊。”
對於這種結果,麥麥早就心中有數,這些長年征戰的將軍們,哪個不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一身的桀驁不馴。這會兒,要他們乖乖的聽一個女人的命令,換作誰都不會那麼輕易的接受。
這裡,万俟擎一撩簾走了進來。環視一圈,眉頭緊皺,“哼,豈有此理。”說著就要轉身。
“擎王,”麥麥慢慢站起身,一對水羈雙眸,毫無波瀾,“請讓我自己來處理,畢竟,七天內,我是主帥。”
從未出現過的颯氣幹煉,竟讓万俟擎楞出神,“筠兒……”
麥麥不再遲疑,命道,“來人。”
“是。”兩名聖女走進帳內。
“命眾將互即來到帥賬,違令者將以軍法處置。”果決的俏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猶豫。
“是!”
一邊的万俟擎始終盯視著她,像是看起了興致,他退到一邊坐在椅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的欣賞著。
聖女直接來到石將軍的營帳,將麥麥的命令轉達到。眾將一臉的輕蔑,石將軍不屑道,“軍令?哼,她懂什麼是軍令?以為是龍女就可以在這裡發號施令了,如果龍女真那麼厲害,我們又何必在這裡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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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旁邊的副官李毅已上附和道,“現在戰事緊急,咱們哪有空聽她在那裡鬧話?石將軍,咱們接著布軍。”
“呃,我看未必,”另一邊的左將張適搖頭道,“她能在皇上面前立下七日軍令狀,這等氣勢就不比一般男兒。興許,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巾幗英雄呢。我看,我們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張適看起來約摸二十八九,體長,略瘦,兩道濃眉昭示一臉的正氣。儘管被一個女人喝令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正如他剛才所講的那樣。她犯不上拿自己的命來賭這七天,說不定,
她真有些過人之處。只要能夠退敵,就算她是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呵呵,張左將,你該不會是在軍營裡呆久了,見到脂粉味就挪不動路了吧?”李毅不留情面的恥笑道,他的話引起旁邊幾人的訕笑。
“就是,更何況那位龍女長得還挺標誌的呢。”
“咱們也有日子沒見到這麼多漂亮妞了,她身邊那些白衣聖女也是個頂個的漂亮啊。”
“哈哈,皇上肯定是拿這些女人來犒勞咱們呢。”
張適的面容冷下幾分,不理這些人,朝石將軍拱手道,“石將軍,凡事以大局為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帥印在手,七天內她就是我們的主帥。”
縱然有些不滿,不過,張適的話也沒錯。若是真治了他們的罪,他們還真說不出個理字。
“嗯,”石將軍點了點頭,“也好,我們去看看她究竟會玩哪些把戲。”
一干人等立即附和,“對對對,看看也好。”
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