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第一天上船後就吐的昏天黑地,讓所有的人哭笑不得。雖然已經經過了好幾天的航行,郎中暈船的反應也減輕了許多,但此時看他臉上的疲憊神情,就知道這趟旅行對他而言簡直是一場災難。
而在當時,所有的人都記得他自己跑去家主的營帳,請求將自己派往敵人的後方。現在的郎中心中早已將自己罵得體無完膚,曾經在洛水上有過乘船經歷的自己認為在海上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哪裡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一遇到大浪,那船就跟著上下起伏,左右搖晃,而自己的肚子也會跟著翻江倒海,那難受的滋味比被人砍上一劍還痛苦。以後自己絕對不會那麼“主動積極”了。現在自己最大的心願就是快些靠岸,不然自己還真懷疑到時候自己還能不能舉起那柄血齒刀。暈船加上嘔吐,讓他渾身想虛脫一樣,雙手無力,兩腿發軟,自己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最可氣的是那隻死狐狸,一天到晚在自己的身邊轉,一下子問這個,一下子問那個,搞得自己原本就頭痛的腦袋更覺發脹發昏。
“噢,我們的頭狼今天終於開口說話了,精神不錯嗎!”鄭經打趣道。
“鄭少將,你小聲點,等一下把你那位小兄弟招惹來,哦,我們這頭狼又要頭痛了!”唐旭也在一邊湊熱鬧。
沒等鄭經,唐旭說完話,一個熟悉的童音傳來,郎中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鄭老大,起的好早啊!啊,郎大哥也在這裡啊,太好了!”鄭茹一蹦一跳地跑到郎中面前,拉著郎中道,“郎大哥,昨天你講的故事還沒完呢,你們那次到底是怎麼從三千多阿特伯裡軍的包圍中突圍出來的?”
“用兩條腿跑出來的!”看著身旁蹦蹦跳跳的身影,原本腦袋就有點發昏的郎中變得更加痛苦,很想馬上暈倒在地,逼開這隻煩人的狐狸。可經過這幾天的“考驗”,這點程度似乎還不足以讓自己馬上暈倒,現在的他也只有在自己心中暗歎命苦了。
一旁的鄭經和唐旭見到鄭茹興奮的神情和郎中的一張苦瓜臉,大笑出聲。
兩個幸災樂禍的傢伙!
郎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可最終還是被鄭茹給拉走了。
見到郎中和鄭茹走遠,唐旭與鄭經相視一笑。
“鄭少將,你可要看好了,你們的海軍參謀對我們的騎士可是很感興趣啊,說不定哪一天就成了海軍的逃兵,溜到我們這一邊了!”
“小茹應該是挺喜歡的郎中的!我想她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鄭經滿懷感觸道。
“她?”唐旭感到有些不對勁。一直以來,自己都覺得鄭經對於鄭茹的事太過於關心,已經超越了一個兄長對自己弟弟的關心。
“是的,鄭茹是個女孩子,是我收養的。不過終日與我們這些海盜在一起,她也習慣了男人的裝束。不過,我想現在連她都當自己是個男孩子了吧!”
“收養的?”
“是啊!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可能是海嘯吧,他們全村人就剩下了她一個。那時的我已經是一名海盜頭領,就收養了她。不過還真奇怪,她對於航海特別感興趣,在海上艦隊的戰術等方面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只可惜她是個女孩子!”鄭經的語調中充滿了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的關愛之情。
“家主知道嗎?”唐旭想到才智非凡的白若蘭因為是女孩而不能擔任軍事方面的職務,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蘇冰冰,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卻因為自己的反對而沒有成為“家園”的將領。
“我想以家主的眼光,應該在第一次見到鄭茹的時候就看出她是個女孩子了吧!”
“看來她比若蘭姐,比冰冰都幸運!”唐旭感嘆道。
“你是說家主的未婚妻和妹妹!”
“也是我的未婚妻!”唐旭笑道。
“對,我還忘了,家主的妹妹蘇冰冰是你的未婚妻,聽說去年在‘青年武技大賽’上她還把你打下了擂臺!”
“是啊!說實話,冰冰的武藝絕不遜色於我。至於若蘭姐,我想你也知道,連我們的客卿徐若愚都對她的才智謀略佩服不已,可就是因為她是家主的未婚妻,而沒有參與軍事方面的事情,這不能不說是身為女孩子的不幸!”
“是啊!有段時間我也曾反對小茹學什麼海戰方面的東西,但後來一想,這樣對她似乎有欠公平,也就隨她了。以後會有人來管這個小丫頭的,到那時自然不要我操心了!”鄭經笑道。
“是啊!”唐旭腦海中出現郎中與鄭茹在一起時的情景,不由地笑了笑。
這次“家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