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家園’的客卿,只憑幾句話就知道這個計劃中的問題所在。”李宇軒斂去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恢復了原先冷淡的語調。
“家主,您真的決定了嗎?一旦您全力進攻鳳翔時,巴斯爾派軍從落葉城之取克菲爾德,到時我們將會腹背受敵,其處境的危險性是不可想象的。而且我們的艦隊要在此次戰鬥中南下,到時即使洛水平原的樓少將要支援我軍,也將無可渡之船。而且還有一件最可怕的事,現在我們軍隊的主力都是鳳翔的鐵甲步兵,一旦我軍處於不利境地,隨時會有倒戈相向的可能!”
“沒辦法!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如果將一半的兵力留在克菲爾德守城,那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擊潰鳳翔邊境的敵軍和那些鳳翔貴族的私人武裝。形勢迫使我必須冒一次險,用自己手中的所有兵力搏一次。只希望巴斯爾沒有這麼快從‘哈斯爭奪戰’一役恢復過來,暫時不會冒險出兵截斷我軍後路。”
“其實,有一句話我早就想和您說,只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說吧,你是眾將之中唯一能夠了解我想法的人,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家主,我認為您應該將白若蘭留在您的身邊,若論才睿雲,我認為現今的‘家園’中還無人能出其右。我相信在危急時刻,她一定能幫助家主渡過難關。如果白若蘭是男兒身,那我想自己現在的客卿之位就應該讓賢了!”
“我知道,可關心則亂,一想到要將她置於危險境地,我就感到莫名的害怕,你能明白嗎?”李宇軒說這句話時,他心中的痛苦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能夠得到家主的真情,白若蘭應該算是一個非常幸運的女孩,只可惜了她的才能……只能用於商業一途了……”徐若愚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也惟有報以無奈。
克菲爾德,城樓。
一彎冷月斜倚天外,夏夜的微風輕拂過克菲爾德的平原,帶來絲絲涼爽。
“宇軒,有流星啊!”
誰也想不到,身為“家園”一軍統帥的李宇軒此刻竟然會攜愛侶攀上克菲爾德城牆上的城樓頂,並肩坐在屋脊上看流星。
“我讓你回蘇格爾你不會怨我吧?”李宇軒此時的聲音可說是柔情似水,與他平時人前冰冷的口吻是判若兩人。
“你看,又有流星啊!”若蘭手指著夜空,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一下子就消逝無蹤。
李宇軒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拉了拉若蘭的衣領。夜,明顯有些涼了。
“宇軒,你知道嗎?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不同的,象徵著地上的每一個大人物。”
“是嗎?我看它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同啊,都差不多!”李宇軒逗起心愛的女孩,想起幼時的情景,同樣的晚上,類似的對話,不禁有些發呆。
“不一樣,不一樣的!”不知為什麼,若蘭竟激動的和李宇軒爭辯起來。
“怎麼了,若蘭!”李宇軒察覺到懷中人兒情緒上的變化,趕忙低頭探視若蘭臉上的神色。
“真的是不一樣的!”若蘭堅持著這句話。
李宇軒看到若蘭臉頰上晶瑩的淚珠,這個面對任何對手,處理任何事情都處變不驚的家主竟慌了手腳。
“怎麼了,你怎麼了!”
“宇軒,你知道嗎?現在的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若蘭的話語顯得有些急促。
“呵呵,難道在別的時間裡我還屬於其他的女人嗎?”李宇軒笑道。
“不,我是說,現在的你是李宇軒,是我從小到大一直喊的傻哥哥。可是明天呢?天一亮,你就是‘家園’的家主,是李家的族長,是一個決定著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命運的王者。而我,將會是‘家園’的稅務長,將會是你的下屬。”
“呵呵,你不是說過,天上終有一顆星星會屬於我的嗎?你呀!若蘭,不論何時何地,你都是我唯一的若蘭,而我也永遠是你的傻哥哥。別哭了,一張臉都快哭成小花貓了!”李宇軒伸手輕輕拭去若蘭臉頰上的淚水。
“可如果你不是王者,那我明天就不需要回蘇格爾,就可以多些時間和你在一起。”
“或許,這對你真的是一種不公平!”李宇軒也若有所思道。
可就在李宇軒的心緒開始陷入憂傷的時候,懷中的若蘭卻破啼而笑,朝他做了個鬼臉。
“難得有機會和你單獨在一起,我不想不開心,我也不允許你不開心!”若蘭在李宇軒懷中不停地扭動身軀,以示對其那種憂傷表情的抗議。
“好,不過我有個要求。”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