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的頭腦中漸漸成形。
呵呵,我要讓那個姓李的小子看看,這天下並不僅僅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索朗山谷,法布林軍王帳。
擁有一頭火紅色頭髮的法布林王坎普正以他特有的方式來打發這難捱的時間,發火。
在王帳中的法布林王的怒火熊熊燃燒,即使是在山谷出口處巡視的渥佛根將軍也能夠嗅到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
看來我們的王又在以怒火獅子的姿態出現了。
渥佛根是坎普手下的兩員大將之一,深得坎普的信任。而事實上,這位平民出身的將軍不是別人,正是王后的兄長。也只有渥佛根這種特殊的身份,才可以在“狂獅”發怒的時候接近國王。但是,今天是渥佛根負責谷口的防禦,職責所在,他不可能回王帳去平息自己妹夫的怒火。他現在惟有替自己的好友達喀爾將軍暗自祈禱,希望他不至於被坎普的怒火給點著。
與渥佛根不同,達喀爾是正統的貴族出身,他的父親正是王國的現任宰相。但與他父親截然不同的是,達喀爾從小便喜歡打打殺殺,拒絕了自己父親早已鋪就的仕途而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加入了王**,憑藉自己的實力最終成為王**兩虎之一。一身武勇的達喀爾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己的父親都忌他三分。但有趣的是,他對國王坎普卻是怕得要命。而不幸的是,現在的國王是一個出了名的火暴脾氣,那達喀爾的處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在渥佛根心中在想象達喀爾那張苦瓜臉時,戰鬥警報突然響了起來。
渥佛根站在法布林軍臨時築起的土牆上眺目遠望,只見谷口盡頭處,一支由近千人組成的步兵方陣向只見這邊緩慢地移動,而在它身後面,塵土飛揚,顯然還有後續部隊。
閒了十幾天了,終於可以活動一下了!
渥佛根心中慶幸於紐英曼軍選擇在自己當值的日子裡發動攻擊,自己已經有十多天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渾身上下都感到難受的不行,而這也是“狂獅”坎普近日心情欠佳的原因。
“長弓手準備!”
當紐英曼的步兵方陣接近長弓攻擊範圍時,站在土牆上的渥佛根舉起手中的利劍高喊,位於土牆後的近千名長弓手排成了整齊的五排,彎弓搭箭,箭矢指向了半空中,動作整齊劃一,甚是好看。
“預備,放!”
隨著渥佛根手中利劍向前一指,成千的箭矢有如漫天的流星般越過土牆上法布林步兵的頭頂,直射上半空,然後又如同下雨般落在了敵軍的步兵方陣中。
隨著長弓手第一輪齊射的箭矢落下,紐英曼軍立即出現傷亡,有許多士兵渾身插滿箭矢有如刺蝟一般倒在了陣列中,而其身後的兵士則毫不猶豫地跨過同伴的屍首繼續向前,誰都沒有多看一眼自己昔日的戰友。一旦上了戰場,他們都明白死神會隨時降臨,面對死亡,他們似乎早已麻木,惟有在一場戰鬥結束後,重新躺在營帳中看到身旁的空位,才會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紐英曼帝國果然是一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師,雖然有許多士兵倒下,但整個步兵戰陣的前進速度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他們依舊手執武器,面無表情地踏出每一步,齊整而有力。要想戰勝這樣一支軍心似鐵的軍隊,的確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渥佛根在自己心底暗自為紐英曼軍所展現出來的戰鬥素質喝彩,同時也觀察到土牆上法布林軍士臉上隱伏著的恐懼。難怪每次以相等的兵力與紐英曼軍交手,最終處於劣勢的總是法布林一方,看來雙方兵士的素質的確存在著差距。
“豎盾頂甲!”
在紐英曼方陣指揮官的吶喊聲中,位於方陣前列的兵士豎起了一道盾牌組成的“牆壁”,而在方陣中間計程車兵則將手中的盾牌高舉過頂,以防止來自上方的弓箭襲擊,整個方陣似乎成了一個身披盔甲的甲殼蟲。
一見對方的陣形有了變化,渥佛根揮劍命令將十輛巨型的弩車推上了土牆。這些巨弩的箭頭都包裹著浸過油的布匹,是典型的火弩車。
現在渥佛根動用這十輛火弩車並不是想以火攻來對付敵人,而是想用巨型弩車的驚人攻擊力撕開對手的盾牌盔甲陣。
一支支長約兩丈多的巨型火箭被點燃,浸過油的布匹在火焰種發出“呲呲”聲。
兩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四十步。
當兩軍的距離縮短到一百二十步時,渥佛根才下令斬斷弩車的拉弦,十支火箭筆直的射入對方的方陣中。一時間當者披靡,原先鐵板一塊的盾陣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