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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襲風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諾安擰擰眉,聿襲風的笑容讓諾安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聽說你‘飄影移行’基本練成了?”聿襲風彷彿也發現了他這樣子很欠扁,於是收起了笑容,轉移了話題。
“還有很多地方不理想。”諾安搖了搖頭道,在學習上諾安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
“不要去要求完美。”聿襲風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
“什麼意思?”諾安警覺的發現聿襲風的異樣,直視聿襲風的目光問道。
“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讓月日憐完全如意。”聿襲風點到為止,剩下的他相信諾安自己能夠理解。
“你覺得月日憐在策劃什麼?”諾安捋起太礙事的袖子,皺了皺眉,經聿襲風一提醒,諾安忽然發現他似乎只想到了要變強而忽略了一件事。月日憐的目的在現在對諾安來說的確還不是主要問題,但是可疑之處卻是不能忽略的。為什麼月日憐單單隻想讓他變強?強了以後,月日憐又想再做什麼?
“不能判斷。”聿襲風同樣皺眉答道,“這幾天本王又回無塵府探過了,那裡已換了主人,廖無塵就像從沒存在過一般。上次發現的地牢也已變成了普通的倉庫,一切原來的痕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城主的消失,居然沒有惹來半點騷動和懷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隻能說明蒼木國的國君把這件事掩飾得很好,而掩飾的原因肯定是與逆鱗不無關係。”諾安點點頭接過話說道,隱約又想起當初靈兒介紹過,蒼木國主曾放棄追究月日憐血洗東宮的責任,世人謠傳是懼怕逆鱗的實力,其實實際原因還未可能知。
“而且季晨也是在無塵府裡見到的,表面上是季晨擅自跑到無塵府,但到底是不是這樣也沒人說得清。還有那些你說過的毒品,也一併跟著廖無塵不見了。而現在最關鍵的反而成了季晨這個人,他是唯一接觸過毒品,瞭解毒品的人。本王敢肯定,在季晨那兒肯定還有毒品,他不是會幹無意義的事的人。”聿襲風一道道分析下來,有理有據,邏輯清楚。
說到毒品,諾安就猛然想起那時季晨給過他一包,只是後來醒來時卻找不到了。無塵府——季晨——逆鱗——月日憐,幾個有關係的詞在諾安腦中迅速一連,很難不推出一個結論,很大程度上,這件事和月日憐脫不了干係。
可是為什麼要煉製毒品?為了錢?光別人找上門的生意就可以賺上一堆錢,月日憐不必搞那麼麻煩。還是想對付什麼人?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如果不解恨月日憐也大可以帶回來折磨。或者是要掌控什麼不可以殺也不能折磨的人?這點的可能性倒比前兩點要大很多。但也不一定非要費那麼多勁用不熟悉的毒品來做,季晨自己的藥也完全可以做到。那還能有什麼?
千萬種原因在諾安腦中一一掠過,又被諾安一一迅速地排除。
“如果那種恐怖的東西被帶出去,危害的就是全部人。”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聿襲風深刻的明白毒品的可怖之處。別國的人他管不著,但是國與國之間並不是毫無關係,國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樣的道理,聿襲風還是銘記於心的。西琅國的潛在威脅,聿襲風第一時間就考慮的一絲不漏。
全部人……“全部人……”諾安又口裡輕聲重複到,一道亮光瞬間在諾安的腦海裡閃過,“你說月日憐是不是想借用毒品來控制整個蒼木國?”此話一出,諾安更覺得這個可能性之大。就像英國為了開啟中國這個被馬可·波羅說成是滿地都是黃金的寶地的大門,先大量出口鴉片到中國,削弱中國實力,瞬勢找到一個可以入侵中國的“堂堂正正”的藉口一樣。而月日憐的目的就在削弱蒼木國實力,再取而代之。
而且就月日憐對蒼木國做的事來講,諾安所看到的,都是與之為惡的事。
“他想當蒼木國的皇帝?”聿襲風迅速理解了諾安所說的內在含義。
諾安慎重的點點頭,聿襲風冷嗤一聲道,“月日憐的野心還真大!”
“但是不能小看,逆鱗現在的勢力也已經非同小可了。”諾安自覺蒼木國易主與他沒任何關係,但易主後的事情就難說了。
而如果這樣的話,月日憐讓他入逆鱗的意圖就更值得研究了……
“你們的人也已經來蒼木國了?”想起今天在逆鱗看到容紫煌,諾安就忍不住問道。
“恩……不過你怎麼知道?”聿襲風有些訝異不出門不問旁事的諾安會知道。
“今天容紫煌來見月日憐。”諾安其實想問容紫煌來逆鱗是為了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