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之便可佑皇上龍體永健,長壽無疆。”
喬恆開啟木盒,嗅著那股比往日濃烈些的淡香,眼中泛起一絲喜色:“朕這段時日倒真是覺得精神了些,告訴他,朕要重重賞他。”
孫連海忙應下,又道:“張道長還說了,此丹藥還得試過確保無礙後,皇上再服下也不遲,若是出了差錯,道長也好削弱劑量重新煉過。。”
孫連海的聲音方才落下,門外的守衛便已進來稟報:“皇上,長樂公主求見。”
喬恆看了一眼孫連海,後者立即明白過來,將木盒放起來,轉身迎了出去。
未等他走出殿門,一聲“老奴見過長樂公主”還沒說完,喬綰的身影便已出現在門口,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語調雀躍地喚:“父皇!”
喬恆早已換了一副笑臉,看見喬綰皺著眉假斥:“冒冒失失的,成什麼樣子!”
“綰綰太久沒見父皇了嘛,”喬綰跑到喬恆身側坐下,探頭看著他手邊的點心,拿起一枚豌豆黃,囫圇吃了下去,“還是父皇這兒的糕點好吃。”
喬恆無奈地看著她,蹙眉道:“是不是瘦了?”
“是嗎?”喬綰低頭看了眼自己,“那也是想父皇想的。”
“你啊。”喬恆對孫連海抬了抬手,孫連海瞭然地拿過木盒,“公主,這是大補之物,聖上念著公主身子,特意給您留的。”
喬綰看了眼那比往日顏色還要深一些的丸藥,驚喜地看向喬恆,旋即飛快地將丸藥拿了過來,吃下去後才囫圇說了聲:“謝父皇。”
喬恆看著她,揉了揉眉心才道:“小十一謝早了。”
“啊?”喬綰不解。
“松竹館的事,小十一還想瞞著朕?”喬恆佯怒,“大庭廣眾之下去那種地方,還買了個小倌回府,朝堂都傳遍了!你貴為一國公主,行事大膽些也無妨,可那是什麼地方?小倌又是何人?”
喬綰眨了下眼:“父皇,綰綰只是覺得慕遲甚是可憐,加上他箏彈得極好,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但也只是接到府上想讓他教我撫琴……”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這段時日,綰綰還和慕遲學了首曲子呢!”
“你還學了曲子?”喬恆狐疑地看著她。
“當然!”喬綰笑,“我學會了虞美人,父皇若是不信,綰綰這便彈給父皇聽!”
喬恆睨了眼一旁的長香,還餘下大半截,當即命人搬來一架瑤箏:“那朕便聽聽。”
宮人很快搬來瑤箏,喬綰想起昨日的記憶,慕遲坐在她身邊,一點一點地教她彈曲,他身上的冷香彷彿還近在鼻息之間。
手指像是自己生了記憶,熟練地彈了起來。
只在彈至尾聲時,忽冷忽熱的胸口猛地一痛,像是被突然刺了一劍,琴音飄忽了一瞬。
喬綰手指一顫,飛快地調整過來。
一曲終了,連喬恆也微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似沒想到當初在國子監都未能讓她學會的事,而今一個小小的小倌竟做到了。
“如何,父皇?”喬綰的臉頰微白,依舊張大雙眸興沖沖地問喬恆。
“倒是有進步。”喬恆慢條斯理地開口。
喬綰揚眉一笑,悶悶地咳嗽一聲,便要湊到喬恆身旁坐下,身形卻陡然搖晃了下。
“怎麼?”喬恆看著她。
喬綰抿了抿唇,搖頭道:“可能方才坐得太久了。”
喬恆聞言不做他想,再次慢悠悠地道:“聽聞你這段時日和景家那個小子當街打鬧過幾次?”
喬綰一怔,繼而嫌棄地撇嘴:“那個紈絝子啊,還少將軍呢,我都能同他過幾招。”
“那小子的輕功整個大黎鬥難挑對手,指不定讓著你呢,,”喬恆再次看向長香,揉著太陽穴道,“你們一個沒大沒小,一個紈絝風流,倒是般配。”
喬綰一聽便知喬恆還未打消給她和景闌賜婚的念頭,登時睜大眼:“父皇……”話未說完,胸口一陣悶痛,像是有人拿著匕首在自己的肺腑攪弄,不多時攪出一汪滾燙的血水,不斷地向上翻湧。
“咳……”喬綰艱難地悶咳一聲,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喬恆只當她還欲推拒賜婚一事:“怎麼……”
他的話並未說完,喬綰只覺眼前一暗,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如被人憑空抽去生機,臉色變得死白一片,暗紅的血仍不斷地沿著她的唇角湧出,頃刻染紅了衣襟。
“小十一。”喬恆喚著喬綰,看著她雙眸緊閉,像是死去一般,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長香,心中湧